几首曲子下来,他似乎已经摸索到其中的一些呼吸法的规律了,不,不能说规律,而是那一以贯通的基础,具体的还要再多看看,有足够多的乐曲丰富数据,他应该很快能够掌握,以后就不用一首曲子一首曲子地学了。
他觉得祝容应该也是知道其中的道理的,那放到每一首曲子都相同的东西,但祝容没有直接说,却用这样的方法教,那么,要不然就是纯看个人领悟,要不然就是某些东西不好用语言来形容。
纪墨觉得两种可能都有,因为他到现在也只是朦胧感觉,比如说到了哪个音符那里该吸还是该呼,像是唯有那样才会“顺”,至于顺了之后如何,现在还不好说,但吹完一曲的畅快感还是毋庸置疑的。
是一种通透感。
如同大汗淋漓之后洗了个澡,通体舒适,整个人都轻了几分的飘然。
这种变化并不是很明显,却鼓舞了纪墨,让他多了些练曲子的热情,冬天外面太冷,不好活动手指,只能在室内,祝容嫌他练曲时候难听,又不好把人赶到远处去练习,便干脆给自己戴上了护耳。
厚厚的护耳是兽皮夹了棉花,保暖效果和降噪效果都很不错,冬日外出的时候戴在耳朵上一点儿都不冷,缺点就是不容易听到外面一些小的声音,如果有什么危险,不容易躲避。
一般来说,祝容都是不戴的,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护耳还能这样用。
比起纪墨的勤奋,祝容就很不上进了,每日除了教导纪墨的时候会吹奏几曲,寻常时候再不见他动笛子,他似乎只有一个笛子,并不见其他的乐器,纪墨也不好多问,只当不知,认真练习自己的小笛子。
第705章
有句老话怎么说的?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一年年过去,当纪墨所学曲子超过百首的时候,他似乎也找到了呼吸法的某种基础在,如同给文字注音一样,学会了就能够轻松认识一些陌生的文字,这种最基础的东西,还需要一个“字典”才能够被真正归类总结。
但这“字典”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字典,而是一种很玄乎的感觉。
纪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祭祀的时候,那若有若无的感应,还有某一次观星的时候,突然从中领悟了一些从未“看到过”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很难用语言来明说,只能说醍醐灌顶。
从此再看世界就是一个新的视角。
如果说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同,山还是山,水还是水,好似也没什么不同,却就像是摘掉了高度近视的眼镜,眼睛重新恢复清明所看到的世界一样,似擦去了所有的灰尘和水雾,露出世界的真面目来。
未必让人眼前一亮,却的确是让人眼前一“明”。
“师父,这呼吸法,真的有那么玄妙吗?为何我感觉,除了曲子顺了些,其实并没有其他助益。”
听到曲子的人,真的会跟着心神鼓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