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认识的人打趣:“你这还真是收了个干儿子啊!”
她们不知道李寡妇的心意,因她从未表露过,但她也说过想要把纪墨当儿子,以后有个好送终的人。
这在古代都是必须要惦记的事情,谁也不能说李寡妇做得不对,也就是她的丈夫和娘家都没什么人了,不然,从亲戚家过继也是应有之意。
偶尔有人玩笑中猜中李寡妇的心意,让她直接嫁给祝容,丈夫儿子都有了,李寡妇只是啐她们,并不多言。
这一段半隐不隐的事情,纪墨觉得,也就是自己知道得最清楚了,祝容那里,他根本不敢提。
只看祝容会的东西,就知道他以前的家境不错,不然,那么多乐器,真的以为便宜了?
不先有个乐器,又从哪里学来?便是祖传的技艺,那些乐器也是一笔不小的家财,如今虽都散了,但曾经风光过,哪里能够直接接受现在的落魄,祝容就是单身一辈子,恐怕也不能接受李寡妇那样的人。
有的时候,价值观就是这么不可调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寡妇找自己恳切谈过的缘故,纪墨见她,总觉得莫名有几分亏欠,活似欠了别人情意的是自己一样。
倒是祝容,没事儿人一样,态度自然很多。
走一圈儿回去的时候,纪墨手上才开始拎东西,那一罐肉酱放在最后提走,提着就直接往回走。
这些东西,零零碎碎,看着大包小包的,可其实并不值多少钱,这一路也还算太平,没什么人过来抢劫。
纪墨顺顺当当上了山,山上的木屋已经重新修葺过几次,纪墨亲自出手,虽限于劳动力不足,耗费了更多的时间,却比以前好多了,屋中该有的家具也差不多都齐了。
祝容没在屋中,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每日进山,一走就是一天不见人影的,也不知道中午饭是不是直接在外面吃的新鲜烧烤。
纪墨把东西放了就出来摘网上的小鸟,实在太小的就直接放了生,相信它们日后不会再一头栽在这边儿的网上,稍微大些的就可以留着当个加餐了,看看雌雄,说不得还能留一个下蛋的。
处理干净那张网了,他才开始归拢买回来的东西,该放柜子的放柜子,该收拾的收拾,肉酱放在灶台上就可以了,煮面条的时候拌上一勺子,连菜都不必有的。
收拾好这些,又开始练习,在木屋这里,就能练习笛子,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练习战乐,祝容还说战乐多是鼓乐,这个“多”就很灵性了,纪墨觉得不考虑声音传播多远的情况下,也可以尝试用别的乐器演奏,但效果如何,就要反复尝试了。
呼吸法是不变的,但呼吸和使力之间,总还是有些参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