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日,再次听闻心乐,纪墨努力让心中多些杂念,试图以这种方式分散催眠的前提条件专注,他至今都记得祝容当初说他被战乐影响最深是因为什么,若是杂念多,也许就……
不!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结局,纪墨还是清醒过来了,红着眼,好像再次成为幼年时候那个无力的只能看着纪煌死在自己面前的样子,他却发现自己醒的时间早了些,竟然还听到了末尾的两个音。
祝容看着他眼神清醒过来,吹完了那最后的两个音,才放下笛子,点头表示:“的确是好了些。”
比上一次有进步,但这种进步又实在不够明显,并且……
“师父,我想再试一次。”
整理了一下情绪,纪墨并不满意,他看得出,祝容也不满意,能够说“好了些”,完全就是他的态度宽容了。
祝容没有否定,再次吹奏起来,这一次,纪墨听到了第十个音才开始头脑发昏,他没有被那不想面对的一幕所吸引,而是细细体悟这个过程中自己的感受,那种被迫沉浸的感觉,其实跟催眠的效果还是不同的。
怎么说呢?
纪墨一时想不到什么形容词,但他已经学会把自己抽离出这个情景之中,即便如此,看到纪煌出现,看到纪煌死去,他还是觉得痛苦不堪,仇恨的种子一直在,并在渐渐生长。
“师父,我还想再试一次!”
第三次。
“师父,我还想再试一次。”
第四次。
“师父……”
第五次……
“师父”
“去去去,都多少次了,自己一边儿想去,我要歇歇了。”
祝容吼了纪墨一句,巴掌就直接在他脑袋上拍过来,拍得他偏过头去,听得祝容的嗓音愈发沙哑,纪墨不好意思地赶忙去弄了清水过来,让祝容喝了润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