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都没超出纪墨的预料,最后那位遗孀,散尽了家财。
他们离开城中的那一天,纪墨悄然等在城外小亭,若送别的人一样,在马车靠近之前就吹奏起笛子来,等到那车子经过,再走远……
“此一去山高水长,只望黄泉相见,仇怨两清。”
纪墨本来没想做得那么绝,可每每想到纪煌,那样小的纪煌,他又做错过什么呢?
既然这样,罪魁祸首,也该有全家死绝的觉悟才是。
放下笛子的时候,纪墨觉得自己已经变了,不再是当初那个不敢shā • rén的样子,可,似乎又没变,他至少还有几分原则未失。
那位大人的妻子儿女,投井而死。
这个死法,实在是太过突兀,以至于车夫差点儿被吓疯了,报案之后就浑浑噩噩,差点儿被当地的糊涂官当成是shā • rén害命的凶手,好在说书先生给力,传来的故事让县官明白这是什么冤魂索命,干脆就糊涂办了,结案陈词上就写着“系冤魂索命”之语,看得上官直蹙眉头。
“这世上,还有冤魂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