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也要跟,被葛山推了一下头,“忙活家里,这会儿可还用不上你!”
差点儿被推倒的纪墨闷声应了一声,看着葛山大步跟中年汉子往外走,中年汉子略有几分谄媚的样子说:“还是五叔会调、教人,这才几日啊,看着我都不认识了,还说哪家的孩子,那么齐整……”
声音渐远,却犹觉响亮,这也是个大嗓门。
过了一阵子,纪墨独自饿得咕咕叫了,葛山才回来,一个人回来的,不见那中年汉子。
两人就着糕点吃白饭,哦,还有咸菜。
吃着饭葛山给纪墨讲着,“像是他们这种,该什么时候烧纸,什么时候祭拜,什么时候磕头,带什么东西上贡,点几炷香,烧多久……都是有数的,不能错,不能乱,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因为带着点儿显摆的意思,葛山就故意说得复杂了些,连这一套礼数的变动都给说上了。
可能是某方面知识匮乏,说到具体的年代时间上,葛山的说辞比较含糊,但说到这套礼数的变化上,却没一点儿问题,有头有尾,有因有果。
再说到具体的事情上,比如为什么是三炷香,不是四炷香,还要具体的小故事奉送,故事真不真就不说了,反正听起来深入浅出,通俗易懂。
一顿饭因为这个磨磨蹭蹭,吃了好久,葛山讲得兴起,纪墨就是肚子饿,也不敢自顾自埋头扒饭,硬生生是数着饭粒子吃的,吃到最后还比葛山吃得快,被葛山排揎了一顿,“人不大,肚子倒是不小,这样吃可要把我的存粮都吃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