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远不高兴了,直接把纪墨的辛苦都视若无睹了。
“是,的确是况师父的家传更好。”
纪墨没脾气地应下,又问起《凤凰引》的事情,这种层次的曲子,难道是一阶世界该有的吗?况氏是否曾有什么奇遇?
好奇,却并不很探究,只看况远最后也在修仙界,就知道这人必然也有自己的一番奇遇经历,不是能够为人尽述的。
“少想那些偷奸耍滑的事情,你以为你走捷径无人知晓了!也是那些好事者留的后门,偏被你找到了……”
况远说着说着,就生出几分怒意来,他们这样想要看一众弟子在法阵之中踏实肯干,一步一个脚印向前走,结果偏有那往届的优秀子弟,往里面塞什么“钥匙”,让人能够跨越几阶世界直接跳到后面去,少了中间的过度过程,这不等于荒废了一众制作人的心血,哪里能够看得过去。
偏偏学生作弊这种事儿,总是要背着监考老师的,当时没抓住现行,最后出了成绩再说这不可能这是作弊,可就说不过去了。
纪墨知道自己算是被迁怒的,摸摸鼻子,轻声辩解:“……也就那么一次。”
“一次还不够,你还想要几次!”
况远音调都高了。
这声音一高起来,纪墨感觉自己都被震住了,不是声音突兀变大吓人一跳那种“震”,而是振聋发聩之后的僵住不敢动。
类似于宗主身上的威势,只要对方出现,就不敢轻忽,连走神都不敢。
“不敢,不敢……”
弱弱道了一声,纪墨奉上一个略有几分谄媚的笑容,心中已经在想,当弟子众多,记得自己的师父没几个,否则,这还真是总要被翻旧账了。
一个月后,他才发现自己这种想法有多天真,修仙界的定律是修为越高记性越好,他们这些弟子,哪怕是一面之缘,都能够被记得深刻,真正学习起来之后,纪墨才发现那些师父竟然一个个都记得自己,还有人点名批评自己油嘴滑舌,只会讨好人之类的。
莫名觉得有点儿冤枉,多说两句好听话,当时情况如此,怎么就……
左右不顺半个月后,被白翎一语道破天机:“你是不是还没拜见过之前的师父?”
“啊,这个……”
这种人情世故上的东西,自己现在的师父不是宗主了吗?再去拜见那些师父,宗主难道不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