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法材料出了问题,对吗?”
纪墨的声音并没有多少变化,平稳得像是平行拉过的线条,将初学者和成名多年的魔法师,具体来说是魔药师拉到跟自己同样的台阶上。
“是的,我也没想到,那真的是很近似的材料。”
奥黛侬的声音之中似有几分蕴含着的哽咽,让她的话多了几分断续,这种不连贯,更显得真情实感。
“知道,知道,魔法是奥妙魔法之下,什么都有可能,不是吗?”
曾经从魔法师大人口中听来的知识,这时候说来,仿佛有几分长者对晚辈的宽容,晚辈怎么可能不犯错呢?哪怕这样的错误是让人死掉,那也只是一个不小心的小错误罢了,晚辈也不想的嘛!
为什么不能理解呢?
“……你说得对,我、我也不想的。”
奥黛侬低头,仿佛在擦去眼角的泪水,她是真的在为魔法师大人的逝去而悲伤,那样惊艳的人,实在不应该如此狼狈地死去,应该有个更加辉煌的死法,方才能够让他的一生不至于像个笑话。
死在兽潮之下,这是一个魔法师该有的死法吗?
“我相信你”
纪墨的面容平静,他看向奥黛侬,平静的目光之中似乎有一颗流星划过,留下了一道格外冷冽的光。
“你”
奥黛侬的胸口被利箭戳穿,只有小小的血花,若绽放的玫瑰,在那纯洁无瑕的白裙上缓慢绽放。
“可我的老师不会相信啊!”
纪墨轻叹,他的面容上甚至还有一分悲天悯人的伤感,他也不想shā • rén的,可,一方是对自己很好值得敬爱的老师/养父,另一方是谈不上私交,只能说是魔药供应商的奥黛侬,如果一定要选一方,取舍有那么困难吗?
很多时候,纪墨不愿意做一些残忍的事情,可当真的需要做的时候,他也从来不会把局面拖到对自己不利的时候。
比如说现在,他在外养伤回来之后,就积极地参加奥黛侬的聚会,并很正式地提出了魔药问题,看似用平静压抑怒气地让她给自己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