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盖着同一床被子,事实上时早就习惯了开着灯睡觉。
今天却根本睡不着。
可能路上睡多了。
他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倒也没想什么,直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渐渐停止,他觉得有点口渴。
来得比较急,他记得自己没有带酒。
时又忍了一会,有点忍不住了,腾地坐起身,不堪重负地木板床发出巨大的咯吱声响。
什么鬼质量?
时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合着他整整一宿没睡着觉。
他下床走了一圈,跟小简租了这间院子里两间房,分别自带卫生间,可除了洗澡水无限供应,完全没有可食用的水。
时忘记自己随手收拾的行李箱中有没有带水了,他出门带了俩大号行李箱,分别打开翻了翻,最终在其中一个里,拿出了两瓶二锅头。
“你大半夜不睡觉,在翻什么?”
一道冷冽的男声从时脑顶上传来,估计是动静太大,把他床上的帅哥都吵醒了。
“我渴了,渴得睡不着。”
时一手抱着两瓶二锅头站起身,蹲久了腿酸,下意识抬手去扶,对方啥也没穿,还好位置偏移,攥住了阿昀的手腕。
将将站稳,对方就后退一步,无声地甩开了他。
时眉头蹙起来,有点莫名其妙,“你该不会为了躲避追兵,想在我这里住一宿摆脱追兵,才拿要约当权宜之计吧?”
“没有。”对方否认的很快,伸手从他怀里把那两瓶二锅头抽走了,擦身走过时,把酒放在了床柜上,“就是不太习惯跟别人有接触,以后会习惯的。”
要说有洁癖的,他还真记得书里有一位。
还是他那人人都爱弟弟,求不得的白月光。
阿昀:“你想喝水,去超市买吧,清早会有爬山的游客。”
时又看了眼挂钟,“这才五点半,哪有超市五点半开门营业?”
“我来这边几天了。”阿昀说,“应该已经开了,离超市不远还有早餐铺。”
听到早餐铺,时觉得他又可以了。
顺着敞开的行李箱,找了件卫衣套上,就跟阿昀出了门。
小简睡得那间房门紧闭着,明显还没醒。
北方春天的清晨,依旧有冷飕飕的风顺着他下衣摆往里钻,时不自觉往阿昀身后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