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特意停顿了两三秒钟,那张水润形状好看的嘴一张一合,说,“傅大顶流不还挺享受的,你看过那么多遍《困顿》,应该知道槐山在什么时候把江聿从身上甩下去吧。”
傅予时:“你什么意思?”
“你迟疑了,白白让我坐在那儿不知所措了好几秒……”
傅予时感觉有股热意从脖颈一路向上蔓延,他烦躁地把手里的碘伏压在了洗手台边儿上。
有沉默了两三秒,还没想到把话题转移到哪儿,时已经拿起烟啪嗒点燃。
傅予时艰难说,“我想再跟你对一下《困顿》的一些剧情。”
“没时间啊,我不仅要工作还要兼职,为了生计在奔波。”
傅予时说:“十倍工资,五千万。”
青年眼皮都没撩一下儿,还在盯着手中烟,理所应当问,“现在开始吗?”
傅予时心情有点儿复杂,不是因为五千万。
从母亲去世,为了赚钱养活小简,到想法设法踏进娱乐圈,他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心甘情愿地由着时寄风接近他,他喜欢时寄风,也看出来时寄风没有看起来那么无辜干净,但他看不懂时在想什么。
不,应该说以前还看得懂,现在这个时,虽然很耀眼,但似乎很遥远,不会多看他一眼。
“综艺结束录制后我通知你来我家里试戏。”傅予时说,“今天晚餐你随意发挥吧,钱我会照常付的。”
“好的呢,老板。”
傅予时没话说了,明明刚刚还离自己那么近的人,现在又仿佛跟他隔着半个地球那么远。
胸口的烦躁堵在胸口无处发泄。
时问:“老板还有事吗?”
“……”
“老板没事我就先走了,我可有点私事。”
作为一个莫得感情的赚钱机器,时觉得自己唯一痛苦并快乐着不知对错的选择,就是撩上了小帅哥。
那张脸真是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地好看。
他也不能用,都答应人家了,他去慰问一下伤势,就亲一口就回来。
时双手插兜刚走出客厅,就远远看到了站在院门口,往里张望的中年妇女,不是他养母于久贤又是谁?
对方不知道扒门缝多久了,同样看到了时,推开虚掩院门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