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重夜非但不怒,反而点点头,道:“不错,我自认为配不上凤吹竹,这门婚事,不妨作罢吧。”
凤子文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前几日还分明发狂发燥的凤重夜,如今居然像是个没事人似的,还主动提起解除婚约。
这是受刺激过大,直接疯了吗?
凤子文带着怀疑,盯着凤重夜说:“你说这话,以为吹竹会心软?”
凤重夜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对,经历这一遭,我也彻底成了个废物,吹竹前途无量,我哪儿能拖他后腿?”
凤重夜表现得含情脉脉,又无可奈何,满脸苦涩,可谓演技爆棚。
凤子文也清楚凤重夜有多重视风吹竹,居然轻而易举就被凤重夜给骗过去了,觉得他就是个终极舔狗,知道自己配不上凤吹竹,便发自内心的自暴自弃。
想起以往被凤重夜处处压过一头的憋屈往事,凤子文此时扬眉吐气,连下巴都抬起来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我们凤家,从来不养废物,能替你治病疗伤已经仁至义尽,再过几天,你就收拾收拾走人吧。”凤子文恶劣地笑着,说:“对了,听说你爹在那什么鸟山县还有几棵不值钱的树,应该够养活你了吧?”
凤重夜淡淡扫了他一眼,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凤子文又显摆了一番,嘲讽几句,才扬眉吐气地离开了凤重夜的别院。
出去之后,凤子文的贴身小厮撇撇嘴,说:“我看这重夜少爷,以后是真完蛋了。”
凤子文不满地说:“什么重夜少爷,就他这种穷乡僻壤攀附上来的穷酸货,也配叫少爷?”
小厮赶紧改口,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凤子文琢磨着,说:“也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