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季一身素色常服,头发绑成一条大辫子,身上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只除了手腕上的蜜蜡十八子手串,在皇帝面前还很没规矩地窝在罗汉床上。燕宣咽下心头深深的嫉妒,脸上是全然的恭敬。
卓季:“谢谢了。”
燕宣示意闵乐,常敬从闵乐的手里接过茶盒。燕宣道:“您尝尝看,若喜欢,回头侍身得了,再给您送过来。”
“好。”
燕宣又双目含情地看向皇帝陛下,站起来说:“侍身不知陛下在此,未给陛下备上一份,请陛下恕罪。”
永安帝淡淡道:“不知者不怪。顺今日身子不适,你无事便回吧。”
燕宣脸上的温柔浅笑顿时僵住,卓季:“辛苦燕雅人跑这一趟了。”
燕宣迅速调整好面部的表情,说:“身子不适,那侍身便告退了。改日侍身再来看望。”对皇帝行礼,“陛下,侍身告退。”
“嗯。”
燕宣走了。他一走,卓季就揶揄地问:“陛下,您这算不算有了新人忘旧人?”
永安帝反问:“你当真不明白朕为何冷落他?”
卓季没有回答,而是道:“臣当初为他出头,确实不是因为心善。臣利用了他,他也回敬了臣,臣与他算是两不相欠。不过终究不是一路人。对臣来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必须要有。他是陛下您的侍,臣尊敬您,所以会给他该给的面子,但也仅此而已。当然,他能不能利用臣重新得到陛下您的恩宠,还要看陛下您自己的意思。”
永安帝笑了:“如此说来,你确实是故意惹怒周氏,让程氏囚你于西三院了?”丝毫不提会不会再恩宠燕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