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芳云吸吸鼻子,不敢哭了。
等了又一会儿,张弦回来了。一进来他就噗通跪在地上磕头:“陛下,顺他,不开门。奴婢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敲开。”
“放肆!简直是太放肆!”
永安帝指指史芳云的贴身婢女:“照顾好你们主子!”然后回头对史芳云说:“朕去去就来。”然后起身抬脚就往外走,嘴里还在怒斥:“看来他是又想朕关他两个月的思过!”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张弦爬起来追出去,冯喜也追了出去。
“无理取闹!恃宠而骄!朕刚说他容忍大度,他就如此不讲理!他是不是真以为朕不敢办他!”
永安帝的怒吼在寿康宫回荡,史芳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咬住嘴。史芳云的贴身宫女翠香让其他人都出去,然后来到史芳云的跟前,低低地问:“主子,您还好吧?”
史芳云摸着肚子,幽幽地问:“你说,陛下待会儿,会来吗?”
翠香说:“肯定会。陛下这回是明显动怒了。那顺再受宠,他肚子里可没有龙嗣。主子您虽只是一个贵人,肚子里可是怀着陛下的龙子呢。”
史芳云语意不明地说:“若真是龙子就好了。”
翠香左右看看,更压低声音:“主子,您可不能再哭了,万一真伤到小主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史芳云躺下,问:“翠芬呢?”
翠香担心地说:“翠芬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皇贵喊了她去做什么。”
史芳云叹了口气:“陛下真的在乎我吗?若真的在乎,为何只是把我送到寿康宫来,却不派武寺?”
翠香犹豫地说:“主子以后成了嫔,成了妃,陛下一定会派武寺的。”
史芳云咬紧了嘴。
主宫,得知发生了何事的太后嘴唇紧抿,脸色十分的严肃,甚至有那么一点难看。沈姑姑有些担心的问:“太后,陛下不会真的恼了顺吧。”
太后却语意未明地说了四个字:“太不懂事!”
沈姑姑看看太后的脸色,咽下了疑惑。太后这是在说顺,还是在说史贵人?
这边,永安帝气冲冲地来到翔福宫,竟是连步辇都不坐了。张弦再去敲门,翔福宫的门开了,永安帝沉着脸迈进翔福宫直奔画室。永安帝让所有宫人都在外等着,推开画室的门进去,反手就用力摔上了门。
画室内,永安帝推门时卓季就听见声音了。他扭头,眼睁睁看着永安帝一脸不悦地摔上门,他歪了歪脑袋,问:“陛下这是跟我生气呢还是另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