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据说跟皇帝吵架,还砸了屋子,还哭了的卓季却是在画室里,按照某位皇帝的要求,把原本应该属于皇贵册封的仪式场面,硬生生画成了皇帝册封后宫的场面。为了完成这幅画,这位皇帝陛下还屈尊地在画室里陪卓季吃了一碗朝鲜冷面,哦不,这位陛下吃了三碗。一直到天都要黑了,卓季这才放下笔,总算是画完了。
永安帝看着这张在自己的眼前逐渐呈现出来的“伟大”画作,那是相当的满意。原来油画就是这么画出来的。
“等朕闲了,朕也学学这油画。”
“不行。”卓季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永安帝不乐意了:“怎么,朕不能学?”
卓季:“您是俣国的陛下,您的画儿那是国宝,何必浪费时间去学洋人的画风。我以前只学过油画,现在再来学国画的画法没时间也没精力了。但我还是喜欢陛下您画的国画,写的毛笔字。”
永安帝高兴了:“那,朕给你画一幅?”
卓季:“就画,陛下你见到我那天的场景,把晚上改成白天。”
“好。来年你生辰,朕就送这幅画做你的生辰礼物。”
“我这翔福宫的宫匾陛下也要亲笔题字。”
“好,也等来年你生辰,朕给你换。”
“谢陛下隆恩~”
永安帝传膳,吃完饭,两人却是去了玉清池。据说是陛下为了安抚顺,特别赐了他玉清池。除了那么几个人之外,所有人都不明白陛下到底是看上了卓季什么,对方都这样不讲道理了,竟然还为了安抚他,赐了玉清池?!不就是会画几幅奇怪的画么!
皇贵吃了一勺阿胶糕,拿清水漱口。昌安进来禀报:“主子,贵妃娘娘来了。”
皇贵看向门的方向,不一会儿,惜贵妃进来了。
“臣妾这么晚还打扰皇贵,真是过意不去。”
“和本宫客气什么,坐吧。”
惜贵妃隔着炕桌坐下,昌安送上清水后就退了出去。惜贵妃在喝药,已经很长时间不喝茶了。惜贵妃这才说:“,臣妾平素过于软弱,以至于妃嫔这边总是出状况。这次的事对臣妾也是一次警醒,臣妾不能再懦弱下去了。”
皇贵看着惜贵妃说:“本宫自然是向着你的,贵、顺、明,我们几个都是旧人,自然也都是向着你的。可你若始终立不起贵妃的威仪,迟早还会被人陷害、算计。贵妃,你现在的处境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即便是本宫,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你我能这般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话。这郸阳宫,只会有一个顺。那些人,可不会管你是不是贵妃,是不是女人。”
惜贵妃:“臣妾知道错了。”
皇贵:“本宫也与你透个底,这郸阳宫,无人能争得过顺,这就是你我几个的底气。顺常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在这宫里这么久,还需顺教你吗?”
惜贵妃点点头,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本宫已替你出过一次手,下一次,本宫可不会再管了。”
惜贵妃笑了:“肯替臣妾出手一次,臣妾已是感激不尽。有孕在身,臣妾就不叨扰了。”
“好。”
惜贵妃走了,昌安走进来:“主子,寿康宫那边又叫了太医,说是史贵人肚子又疼了。”
皇贵:“你拿本宫的牌子,去请胡彭举医首亲自去一趟。你告诉胡医首,史芳云今天哭多了,又受了吓,这孩子怕是会闹腾。”
“是。”
胡彭举在太医署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不负责给后宫的妃侍们看诊,他只负责医学的研究,只对圣上负责。郸阳宫只有太后和皇贵有资格请他出面。
玉清池,永安帝正压着卓季没羞没臊呢。张弦在外面轻声喊,史芳云又肚子疼了。不过皇贵找了胡彭举过去。永安帝只说了声知道了,就继续压着卓季没羞没臊。直到把卓季做得是全身发软如一滩水了,永安帝去水池里泡了一下,让张弦给他擦身穿衣。
浑身软绵绵,后蕊还塞着药玉的卓季懒洋洋地被抬回翔福宫,永安帝去了寿康宫。永安帝去的时候史芳云肚子已经不疼了,胡彭举的女弟子给她施了针,胡彭举还亲自给她开了安胎药。叮嘱她这一个月内最好卧床休息,情绪切不可再大起大落,也不能再哭。
史芳云需要卧床安胎,永安帝自然也就不可能留宿,而且这里是寿康宫,永安帝在这里留宿妃子床上也很不妥。安抚了史芳云,赐了些补身之物和绫罗绸缎,永安帝就走了。胡彭举留了一位女医在寿康宫看护两天,他跟着陛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