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奉天殿吃了碗馄饨,永安帝去了华阳宫。皇贵也是刚吃完午饭,准备午休,陛下突然来了,他觉得很意外。永安帝坐下第一句话就是:“身子可还好?”
皇贵笑着回道:“臣侍一切都好。顺昨日过来给臣侍看过了,说胎位很正。他说臣侍现在一日不能吃太多,免得孩子太大。”
永安帝点点头:“胎位正就好。”
皇贵:“陛下,顺是不是,跟你闹脾气了?”
永安帝:“为何这么问?”
“他在奉天殿呆得好好的,突然搬回了翔福宫。顺说陛下把他手里的金刚丸全部拿去给了林内卫,可是为此不高兴了?”
永安帝顺着皇贵的话说:“朕是没提前知会他。怎么,他跟你抱怨了?”
“那倒没有。不过顺整日里忙得分身乏术,陛下拿金刚丸赏赐臣子无可厚非,但不能少了顺的那份儿赏赐。这配药也是费神的事儿。”
永安帝怒哼:“他肯定跟你抱怨了。昨夜他还跟朕说,朕拿了他的药,应该给他银子!”
皇贵抿嘴笑,说:“前朝那么多的大臣,陛下若只是赏赐一个两个,赏赐一次两次倒也无妨。若是常态,陛下还是应该给顺些补偿。给银子显得见外,顺爱个吃,陛下不若给他置办个酒楼,往后他出宫去药局,至少有个能安心吃喝的地方。”
永安帝深思,皇贵:“这酒楼,盈利是小,重在安全,放心。”
永安帝缓缓点点头:“你这个主意不错。他这人,就好个吃。他现在要经常出宫教胡彭举他们医术,朕也不想他吃不好。”
皇贵:“他教胡医首医术?”
永安帝:“他是朕的侍,总不能每次谁需要手术都要他出面,教给胡彭举、韦应石和柏世同是势在必行之举。此事旁人不知,你统领中宫,心里要有个底。”
皇贵立刻说:“臣侍明白。不过……”停顿了片刻,皇贵问:“陛下,顺这一手医术,究竟是袭承自谁?卓家连西席都未曾给他请过,更遑论请人教授他医术。”
永安帝:“他说是他梦里学会的。”
“梦里?!”
永安帝:“他不肯说,朕也不逼他,总归他是一心为朕的。他自小睡不好,也是与此有关。他的那些本事,卓家可教不了他。他说他要与你们做新的生意,是何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