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贵:“若本宫猜的没错,顺是藉此给贵妃求情,所以长青节过后,陛下去了毓娴宫。顺不想别人看出陛下对贵妃的心思,因此又做了半道截胡的事儿。”
明不解:“陛下对贵妃娘娘什么心思?”
德贵:“贵妃生下龙凤胎,你我皆惊喜,陛下却是极为平静,别说惊,就是喜都很淡。”
明低呼:“难道陛下早知道贵妃怀的是龙凤胎?”
德贵:“陛下或许不知道贵妃怀的是龙凤胎,但肯定知道贵妃怀的是双胎。不然顺又岂会亲自给贵妃接生?贵妃怀孕时,一直是胡鹏举诊断的,胡鹏举肯定诊得出贵妃怀的是双胎。可直到贵妃生产,宫里都没有半点的消息。明显是有人压下来了。能压下来的只有陛下,可能令陛下压下去的,也就只有顺。若顺不是事先就知道贵妃怀的是双胎,按理说该是先让陈娇和稳婆给贵妃接生,若有意外,顺才会剖腹。贵妃生产,不仅没有宣稳婆,顺更是直接决定剖腹产。这已是很明显的事儿了,顺知道贵妃怀的是双胎。陛下对毓娴宫冷落,很可能是贵妃找了顺求情。若非如此,陛下又岂会好好的冷落毓娴宫?贵妃可怀着身孕呢。”
明咬住嘴,立刻意识到这其中的问题所在。德贵:“不过好在贵妃生下的是龙凤胎,杜绝了一切的麻烦。”
明:“那陛下的这份旨意……”
德贵:“陛下如此震怒,既然不可能是为了贵妃,那就只有顺了。顺昨日晕倒,少不得有人心里高兴呢。”
明炸了:“侍身去冷宫!”
“回来!”
喊住明,德贵道:“你是,他们是庶民,你把他们打死了也只是落了你的身份。本宫和皇贵会处置他们。你现在要忙‘桃夭阁’的生意,估计也顾不得作画了。淳和昭那儿需要些画作给宫里的一些人绣出来,你让你宫里的人把你以前做的那些画收整收整拿去绛方宫。顺有让淳和昭管起百老剧院的打算,他们两人估计也没空作画。”
明:“侍身知道了,侍身这就回去收整。侍身告退。”
“去吧。”
明走了。
福全从外头进来:“主子,您让奴婢收整出来的画奴婢都收整好了,已经着人送去绛方宫给两位了。”
“嗯。”德贵淡淡道:“这次获罪的侍,已经被陛下贬为了庶民。既是庶民,就断没有还被人伺候的道理。冷宫所有侍的奴婢,全部送回立婢堂,重新分置。若是贴身的,发配去掖庭。”
“是。”
三殿下果然如卓季诊断的那样,是出急疹。烧了三天后,烧退疹子出,今日已经大好了,德贵也有心情管理侍的事。
就在德贵发出这道懿旨没多久,东八宫萧妃也代贵妃娘娘下了命令,冷宫所有妃嫔身边伺候的宫人全部由立婢堂重新分置,罪妃的贴身宫人则同样以待罪的身份发配至掖庭,冷宫的妃侍身边不留任何宫人伺候。皇贵没有管此事,卓季要跟着陛下去铜陵,他作为后宫之主,要安排好陛下和顺前往铜陵的一应所需。不过皇贵也下了一道命令。刘昔竹和左思霖迁去绛方宫的东侧宫。皇贵的原话是,绛方宫只有淳和昭两人,把华阳宫的侍迁过去几个,分担一番。
刘昔竹和左思霖的脸都绿了。两人落在童颐风的手里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可皇贵的旨意他们不能反抗,加之刘乙木和许穆都被贬去了冷宫,两人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只能灰溜溜地过去。
后宫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然很快就传到了宫外。得知此事的一些重臣们毫无反应,只除了安定侯刘同和少师左苍南。虽然被贬入冷宫的是刘昔竹和许穆,但两人已经察觉到了异样。陛下此举是分明不在乎刘乙木和许穆身后所代表的势力。在得知刘昔竹和左思霖被皇贵赶去了绛方宫,刘同和左思霖的后背有了丝丝的凉意。
被“关在”奉天殿的卓季对此一无所知,也不会有人在他面前碎嘴,皇贵他们更不会拿这种事去烦他。到了出发的日子,卓季一早就被永安帝喊了起来。他头不晕了,但应有的血色依旧没有回到他的脸上,永安帝是看一次怒一次。
拜别了太后,辞别了皇贵、德贵、明等后宫诸位妃侍,卓季随永安帝上了步辇,出了郸阳宫。离宫前,他让永安帝给他的农场题了字“幸福农场”,暂时由常敬的兄长管着。农场的规划和种植在他从北谷回来后就交代下去了。这一次去铜灵三个月,等到他从铜灵回来,农场暖棚里的蔬果也可以收获了。相比其他的生意,卓季更关注的是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