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无语极了。
太后慌了:“那,那顺对完骨淑……”
明怕怕的:“顺说完骨淑漂亮,还怕她冻感冒……”
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万一他们这回真是好心办了坏事……太后悔死了,吼沈姑:“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沈姑也要哭了:“奴婢,奴婢也一时忘了……”
“陛下驾到”
除了太后外,其余人都站了起来,心虚无比。永安帝带着室外的寒霜走了进来。皇贵几人马上请安,太后却有点不敢直视儿子。永安帝解下披风交给张弦,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坐下。皇贵几人没有坐,太后呐呐:“皇帝,顺他……”
永安帝不能说母后的不是,他看向皇贵几人。一看几人,包括母后在内闪躲的目光,他就知道,这几个怕是看出问题的症结所在来了。永安帝黑沉下脸,训斥:“朕千防万防!没想到却是后院起火!朕是没直说过,但你们跟顺认识这几年,难道就没察觉出他喜欢美色?”
皇贵:“是臣侍粗心了。”
德贵:“侍身错了。”
必须得背锅的惜贵妃、明和昭:“妾/侍身错了……”
永安帝:“你们一听是塔尔金第一美女,就慌了。朕若当真喜欢美女,早就一道圣旨收她入宫,又何需把她软禁起来。朕就是怕不小心叫顺给瞧见了,他控制不住他那身心障碍症!你们到好!上杆子地把美人往他跟前送!”
太后也不敢说话了,她是真没想到,防来防去,防错了人!永安帝:“你们几个,罚三个月的例银!再有下次,朕夺了你们出宫的权力!”
“臣侍(妾身/侍身)谢陛下恕罪”都是不差钱的主,罚就罚吧。
“此事不得声张!”
“是……”
太后这时候才敢弱弱地问:“那顺他对完骨淑……”
永安帝:“朕也会罚他,三个月闭门思过!”
太后想问卓季现在如何,想想又作罢。永安帝“训斥”了妃侍,也等于跟母后解释了他当时为何那么生气,就离开了寿康宫。永安帝走了,明却不合时宜地噗嗤笑了一声,他一笑,德贵、惜贵妃也跟着笑了,之后太后也捂着嘴很不厚道地笑了几声,就是不爱笑的昭童颐风都笑了。皇帝的侍不爱男色爱女色,这传出去恐怕会惊掉无数人的下巴。
永安帝从寿康宫回来后,立刻宣胡鹏举和白温佩到奉天殿。卓季的下身上了药,却还在出血。永安帝吓到了,急忙宣胡鹏举和白温佩。赶来的胡鹏举和白温佩得知陛下在震怒中伤了顺,两人心疼又愤怒,怒的自然是完骨淑,还有林奕。
卓季不喜欢永安帝之外的人看他的身体,但这次他没有拒绝白温佩为他检查。看到的伤,白温佩的眼泪当即就没忍住。卓季的前后蕊都被撕裂了,伤得最严重的是前蕊,那里本来就容易受伤,更遑论永安帝那样粗暴地闯进去。后蕊因为一直埋着药玉,倒还好些。
白温佩重新给上了药,叮嘱在不出血之前绝对不能下床。伤好之前,饮食务必清淡。这么重的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永安帝在一旁听得眉心拧成了“川”字。白温佩开了药,永安帝让他亲自去熬,然后带走了胡鹏举。
到了文思阁,永安帝坐下说:“完元旺那里,也送一份药过去。”
“是。”胡鹏举咬咬牙,还是问出:“陛下,您为了完骨淑,伤了……臣以为……”
永安帝打断了他:“朕惩戒顺,是他不该为完骨淑求情。顺是朕的宠侍,朕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无缘无故地责罚他。”
胡鹏举不问了,可始终无法释怀陛下伤了。胡鹏举没有为检查,但陛下喊了白温佩,他也能猜到是伤到了哪里。
永安帝:“你和白温佩今晚在宫里守着。”
“是。”
当晚,卓季发起了烧,胡鹏举亲自熬了退烧的汤药,白温佩又检查了一下的伤势,还是有出血。出血的地方在内里,最不容易好。卓季喝了药,由白温佩给他又上了一次消炎的药膏,昏昏睡去。永安帝一身寝衣地坐在床头,在所有人都退下后,他轻轻掀起卓季的右手袖子,小臂上有一圈明显的红肿,那是卓季疼得受不了自己咬的。永安帝心疼,但他又狠心地不让自己自责、内疚,他希望卓季能记住这次教训。
胡鹏举和白温佩去了奉天殿,晚上都没离开。郸阳宫很快就传出顺生病的消息。太后几人心揪了,不会是皇帝把顺带回奉天殿后,对顺动粗了吧!太后很自责,又害怕,隔日一早,她就让人去把白温佩喊了过来。太后旁敲侧击地问:“顺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