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时璃伸手,也不嫌手脏的抹了块奶油,含进嘴里:“好吃。”
献逸王瞪了他一眼,盖上了盖子:“回去跟你母亲他们一起吃。”
南容时璃放下手:“父王,我想念书。”
献逸王抱着盒子,犹如抱着什么宝贝:“好好念,下回,父王希望你能凭自己的本事赢得属于你的那块蛋糕。”
南容时璃认真地点头。
吴绍王的车上,南容时珠却是眼角泛红的看着盒子里的那一牙蛋糕,不想说话。吴绍王:“亲手做的蛋糕,美味至极。这块蛋糕,你回府后,仔细品品,好好品品。”
南容时珠沉默地盖上盖子,喉结浮动。
这一夜,依旧的许多人无法入眠,了无睡意。这一夜,翔福宫卧房内的大床夜深之后才停止了晃动。永安帝温柔地给已经睡死过去的爱侍擦身,左手腕上因为激情而浮现出的淡红色图画还没有完全消失。他的眼里是满足,也有愧疚。
轻抚卓季红肿的嘴唇,永安帝低低地保证:“卓季,下一世,我定不负你,定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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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帝睡到半上午才起来,卓季还睡得无知无觉。永安帝也没吵他,起床后他简单吃了一个三明治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两块香瓜,然后去寿康宫给母后请安。太后这一日也起得比平日晚了些,不意外只有皇帝一个人过来,太后笑呵呵地说:“怎不多睡会儿。”
永安帝坐下道:“昨夜睡得沉,一觉到天亮。母后可休息过来了?”
太后:“我不累,昨夜吃了酒,睡得也好。”太后抬了下手,屋内的宫人们安静地退了下去,关上了门。
太后正色问:“皇儿,对那二人,你是何打算?”
永安帝冷淡地说:“北蛮使团离开前,我会‘宠’上几日。西三院的那些,也等南粤和南诏的使团走了之后再安排。”
太后:“要收入后宫吗?”
永安帝摇头:“郸阳宫的人已经够多了,人多就会乱。他们来自南粤和南诏,那么多人留在郸阳宫是隐患。赏赐出去,也是隐患,我会与大臣们商议商议,如何处置。”
太后点点头:“确实是隐患。昨日你对顺如此宠爱,臣工们也极尽配合,我是担心,会给顺带来危险。”
永安帝:“我宠爱顺瞒不住。与其日夜提防,不如让那些异心之人早些露出马脚。”
太后:“既然你都想好了,那为娘也不多嘴。”太后笑了,“顺真是手巧。他能为皇儿你造出大炮、大风筝,还能为皇儿你洗手作羹汤,做蛋糕。别说北蛮王送两个皇族给你,就是把北蛮皇室的所有公主、哥儿都送给你,也比不过顺一根手指头。”
永安帝打趣:“娘您这么护着他,儿子也不敢宠别人。”
“哈哈,那倒是。”
永安帝这一日就是陪陪母后,跟后宫皇贵这样得宠的妃侍们说说话。晚上,永安帝会特别宣召近臣同乐,能被陛下宣召,本身就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林燮山、史玉这些人都是赫然在列的,就是胡鹏举,也在被宣召的名单内。明天,宫里会有戏班子表演,永安帝跟后宫妃侍们再同乐一天,这一年的天寿节就过去了。
卓季睡到午时都过了,才醒来,还是因为饿了。卓季只觉得脑袋还晕得厉害,宿醉的后遗症有点严重。吃了小半碗鸡汤面,他窝在东阁的炕上,一副很没精神的样子。昨晚他的记忆只到跟着永安帝上了马车,永安帝要他陪他喝酒,然后就断片了。
“主子,宣胡医首进宫来给您瞧瞧吧。”常敬心虚地给主子送上醒酒汤,卓季喝掉后说:“给我拿两颗地安丸,这桂花酿的后劲儿也太大了些。昨晚回宫,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爱肯定就有做,身上的痕迹和身体的感觉摆在那儿。但他说了什么,做了别的什么,却是半点都记不起来了。
常敬:“陛下带主子回来后就让奴婢在门外守着,丑时末陛下和主子才歇下。”
那就是回来后一直做到丑时末?
卓季抱着抱枕靠躺下,虚弱地问:“我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常敬:“主子其实没吃太多酒,就是主子许久未碰酒了,所以醉得厉害了些。陛下出门前叮嘱奴婢,让主子您今日在屋里好生歇息。陛下今晚还宿在主子宫里。”
小慧跪在主子身后给主子揉额头,心里有点埋怨陛下。明知主子酒量浅,昨晚还给主子喝那么多酒。但这事儿她也不敢跟主子说,不能让主子知道昨晚陛下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