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唐括咬住了嘴。
“陛下愿意你二人进宫,已是看在了两国友好的份上。你二人,不是我俣国强求来的,进了宫,就该谦虚着做人,就得守我俣国后宫的规矩。陛下不许你二人怀龙嗣,耶律布烟偷偷吐了药,偷怀龙种,是何居心?如此胆大妄为,还敢咒骂顺,真当我俣国怕你北蛮不成!”
耶律唐括急忙说:“皇贵!布烟只是爱慕陛下!绝不是有何异心!布烟尚且年幼,她没了孩子,又有可能得了疯狗病,她是吓坏了。”
皇贵:“吓坏了,就能咒骂顺?她何来的胆?”
耶律唐括被堵得无法辩驳。若耶律布烟只是私怀龙种倒也没什么,坏就坏在,她咒骂了顺,很多人都听到了,掩都无法掩饰。
皇贵:“莫当你们来此,是忍辱负重。要怪,就去怪把你们送来的人。后宫诸事,顺从不参与,更何况一个小小的贵人,他何必放在眼里。耶律布烟胆大包天,不仅胆敢诋毁顺,还敢出言不逊,不知所谓!这里是俣国!不是你们北蛮!滚回去!”
耶律唐括被皇贵轰出了华阳宫。皇贵很生气,且不说是谁安排的这件事,顺都不在宫里,耶律布烟都能把脏水泼到顺的身上。可见耶律布烟心里对顺是何心思。耶律布烟不除,顺回来后势必会被她扰了清净。
耶律布烟被幽禁,为他求情的耶律唐括被罚思过。刚入宫没多久,之前还得宠的两位耶律因为犯了后宫的“忌讳”,一夕之间从云端跌落泥潭。前一天是郑颖芝,今天是耶律布烟。两人一个以下犯上,一个口不择言。犯上和不择言的对象,都是顺。
明在屋里舒心得让阿桂给他修指甲,戚一果去紫合宫把辰抱了过来,和童颐风一起开心地逗弄辰棹和辰。
阿桂一边给主子修指甲,一边说:“主子,这回您放心了吧。”
明笑着说:“放心了!”
他也回过味儿来了,恐怕陛下和顺之间有什么大事要做,所以才合演了这么一出。
戚一果眼睛亮晶晶地说:“颐风,果然你说不参合和陛下的事是对的。当真没有失宠。”
童颐风:“这宫里谁都有可能失宠,但绝对不会是。”
戚一果同意地用力点了点头。
内阁,从外头回来的关明辉一巴掌拍在桌上,很是生气。其他人听到动静,从小间里走了出来。难得在内阁的史玉问:“大司马,何事这般生气?”
关明辉:“欺人太甚!”
也难得在内阁的林燮山蹙眉:“谁欺人太甚?”
关明辉气鼓鼓地坐下,说:“我从外头回来,遇到太医署的两位进宫的太医,说……”
其他人:“他们说什么?”
关明辉怒容难消:“说耶律贵人在宫里被狗咬伤,导致小产,却说是顺害她,咒骂不说,还说要找偿命。”
“欺人太甚!”史玉第一个炸了。
林燮山的眼神冷了下来,年庆气急:“害她?她哪来的脸!她算个什么……”对方毕竟是陛下的妃子,年庆把“东西”二字咽了回去。
林燮山:“我进宫。”
史玉:“我也去!”
关明辉:“我们都去!一个北蛮的公主,竟敢如此中伤、咒骂!是可忍孰不可忍!”
海士璋捂住了脑门,不知为何,脑袋有点疼。
耶律布烟咒骂顺,由内阁很快传出了宫外。林燮山几人进宫面圣,献逸王进宫,陈长庚进宫……在大兴宫学习的秦王和齐王得知了此事之后,书也不读了,马上要求进宫去见父皇。除了内阁的几人和秦王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卓季根本不在宫里,但不管知不知道,北蛮公主咒骂顺,不能忍!
耶律布烟不会知道她的话等于在俣国的高层点燃了一根特大号的爆竹。这还是林奕、秦忠义、秦粟、潘北谷不在京城。南容时珠和南容时璃在农场,也不在京城。潘蔹之又带兵返回北谷了,不然进宫要求面圣的人只会更多。胡鹏举和韦应石在勤文殿内跪着以头抢地。咒骂,他们就是豁出性命也不能就这么轻饶北蛮人!
秦王气急了眼,顺母父在广南抗疫、布局南粤大事,耶律布烟一个北蛮硬塞进来的女人竟敢给顺母父泼脏水,还咒骂顺母父,这比对方咒骂他的亲母父还令他愤怒。
俣国这三年能有如此飞快的发展,能如此顺利地拿下塔尔金部。能稳住广南、稳住苍南军,顺排在首功。耶律布烟算个什么东西!她还敢说什么不放过,他们就先不放过北蛮!
林燮山:“陛下,北蛮王的野心昭然若揭。若北蛮王当真与我俣国交好,耶律布烟就不会有此歹念。陛下,的安危重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