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你没有腿伤,你能随我回京吗?你回来了,侍卫队的队员谁带?皓月?”
靳大石抬起头。
“皓月确实顶得上一个男子,但他是哥儿。他可以不在乎自己哥儿的身份,整日跟着你们这群大老爷们训练、做护卫的职责,可你身为队长,却不能忽视他哥儿的身份!你让他替代你的职责,带领宫内侍卫,可有想过他的不便?最简单的,如厕、洗澡,你让他一个哥儿在一群男爷们之间怎么做?在宫里倒也罢了,但回京的途中,你作为队长,就心安理得地放心他一个哥儿在十几个纯爷们的侍卫中能做到无所谓?”
靳大石抬手擦了下眼睛:“,卑下错了!”
卓季:“林奕和秦忠义,是陛下曾派到我身边的随身侍卫。之后他二人一人统领火器营,一人统领特种营,陛下为了我出宫的安全和方便,这才组建了宫内侍卫队,并寻了皓月。我为陛下侍,需避嫌。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只有林奕和秦忠义能近我的身。你在北谷作战多年,又是立过大功的,怎么来了我身边,就成了多愁善感的大姑娘了?
在我身边,武艺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可靠、是忠诚,是能让陛下放心地把我交给你们保护的忠心!你认为你自己不够可靠,不够忠诚,所以无法胜任我的宫内侍卫队长?”
靳大石磕头:“!卑下错了!请责罚!”
卓季站起来:“罚跪半个时辰,以后不许再拿这种小事来耽误我的时间。”
靳大石:“是!”
卓季走了,靳大石心甘情愿地罚跪。走了之后,他还扇了自己一巴掌,而后无声地笑了。
对卓季的事情一向上心的永安帝在歇息的空挡就从张弦嘴里得知了卓季罚靳大石的事情。永安帝颇有些满意地说:“顺会罚人了,总算有些长进了。”
张弦在一旁笑。
永安帝接着话锋一转:“这靳大石会因顺没选他而自责,也算是忠心。”
张弦:“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自然忠心。”
永安帝:“传旨,命史玉、年庆……”永安帝说了一串官员的名字,要他们明天随驾前往军医药研究院。
陛下和顺要视察军医药研究院,这件事提前五天就已经传达到军医药研究院那边了。这五天,研究院从上到下都忙疯了,林燮山更是住在研究院,国公府都不回。
隔天一早,永安帝和卓季就出了郸阳宫,坐上象辂直奔京郊的军医药研究院。随行的官员不仅有内阁诸臣,献逸王、两位世子、陈长庚,吏部、礼部和刑部的尚书也一同随行。
到了科学研究院,卓季戴了帷帽。林燮山、胡鹏举、韦应石和陈娇带着研究院的研究员们已经在科学研究院的大门外侯着了。
象辂一停,所有人在林燮山的带领下下跪接驾。张弦掀开车帘,永安帝躬身从车里出来,左手却是向后,牵着一人的手。永安帝踩着车凳下了车,却是在卓季下了车之后才放开对方的手。
“臣恭迎陛下恭迎”
“起来吧。”
“谢陛下。”
永安帝跟着林燮山往研究院内走,却是又伸手握住了卓季的手。众人对陛下与如此“恩爱”已经习以为常,而且其中很多人是乐见此情况的。
永安帝带卓季光明正大的出宫去军事研究院了。郸阳宫,皇贵在跟惜贵妃、德贵、昭、淳开会。开会的内容不是后宫之事,而是商行的生意。商行目前所有涉及的生意,都面临着需要扩大发展的情况。需要投入多少资金,相应的人员,这些都需要开会讨论。还有商行上一季度的盈利,以及盈利分配。商行建立的初衷是卓季要给永安帝挣钱,现在商行的盈利除了皇贵这些股东、人员的分红外,再留下流动资金,其余的大头都冲入了永安帝的私库。可即便是这样,皇贵几人得到的私房也足够他们乐开花。
谁能想到他们这一个个后宫地位最高的贵主在一起说的不是后宫的事情,却是生意。童颐风自那次哭着从翔福宫离开后,整个人虽然还是那么冷冰冰的看起来不好相处,但和他关系最近的戚一果却能明显地感觉到童颐风变了,从内到外都不一样了。按戚一果的话说,就是“活了”。
以前的童颐风管理“百老剧院”,更多的是为了能因此得到顺的庇护,让他和儿子能在宫里过得好些。现在则不同了。童颐风是真的把百老剧院当成了自己的事业。他不仅要帮把剧院管好,还要把剧院发展壮大,把百老剧院做成期许的那样,俣国文化的前沿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