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光欢喜地说:“不止头发长得好,哪都好。看他的小手,手指多长,嘴唇像顺,长大了也是个美人胚子。”
小慧在一旁抿嘴笑:“我家主子最不喜欢别人说他漂亮了。”
明:“他总当自己是男人,不理他。”
屋内的小慧、阿桂、刘皓月和花姑姑都跟着笑。
半夜,永安帝果然被渴醒了。醒来的他摸摸身边熟悉的人,一手掀开床帐。在床边守着的王保赶紧掀开一侧的帐帘,扶起陛下。永安帝喝了一大杯水,躺下翻身搂住卓季继续睡,压根没发现他睡在客房。
等到半上午,宿醉的永安帝有点痛苦的醒过来,才发觉他躺着的床好像不对劲,摸摸身边:“来人。”
“陛下。”
张弦掀开床帐:“万岁,可要起了?”
永安帝坐起来:“起了。”他看了下外面,“朕怎么睡在客房了?”
张弦:“万岁您昨夜醉了,和小殿下都在睡着,奴婢斗胆,就把万岁您扶到了客房。后来过来陪万岁在客房睡的。小殿下饿了之后被抱去了明那儿。太后娘娘他们都过来了,正在给小殿下洗澡呢。”
永安帝一听是因为儿子在床上睡,所以他才被送到了客房,倒也不恼,而是说:“顺坐月子,怎叫他动来动去的。”
张弦:“说万岁不在身边会睡不好,也是坐着轮椅推过来的,没下地。”
永安帝:“他人呢?”
张弦:“去洗手间了。”
永安帝:“你过去,叫他直接回房了,朕收拾好了就过去。”
“是。”
永安帝起身,宫人进来收拾床铺,床单上有一滩血迹。永安帝看到了,他淡定地吩咐张弦他要去冲个澡。卓季会出一段时间的血,这是每一个生产后的人都会经历的事情,卓季也叫永安帝搬回奉天殿或去别宫住,永安帝拒绝了。爱侍如此艰苦地为他生下王哥儿,转头他就嫌爱侍出血搬出翔福宫,那他一口一个“爱”侍,不是打自己的脸么。何况,他并不觉得这需要什么忌讳的。若是以前,他自是忌讳,现在的他,怎么也是接受了未来思想影响十几年的帝王,这没什么。
没有吃早膳,永安帝就简单冲了一下,主要是洗去身上的酒气。神清气床了,他披散着头发去主卧找卓季。卓季正在吃他的月子餐,见永安帝明显是洗了澡过来的,他问:“陛下可用膳了?”
永安帝:“张弦已经传膳了。朕在客房睡就睡下了,你还过去。你这月子,不能乱跑。”
卓季:“陛下不在,我睡不好。”
永安帝在床边坐下:“吃完了,就好好躺着。朕一会儿去看看万臻。一晚上都没有听到他哭。”
卓季也不得不承认:“目前他还算乖。”
永安帝立刻说:“你生的自然是最乖的。”
张弦等人在一旁笑。
另一间客房,太后、皇贵、德贵、明、昭、淳、惜贵妃围着一个小宝贝给他洗澡。被如此多气场足的长辈围绕着,小万臻又困了。太后亲自给这个宝贝孙子擦婴儿油,然后穿上小衣服。小万臻舒服地又打了哈欠,转眼就进入了梦乡。太后抱起来,忍不住隔着衣服亲了口孙子,然后把孩子交给了身边的皇贵。皇贵轻拍,随后把睡着的小宝贝放在了床上。童颐风和戚一果已经坐在床上了。有安全的气场在,小宝贝没有哭。
皇贵再次感慨:“我们的小万臻就是知道该跟谁亲。”
太后:“从小就聪明。”
有人走了进来:“万臻可睡了?”
所有人回头:“陛下(皇帝)。”
太后:“刚刚睡下。”
宫人正把浴桶抬出去,屋内浓浓的艾草和金银花水的混合药味。戚一果起身让开位置,永安帝坐下,轻轻握住儿子的小手,问:“昨晚他可有闹?”
明马上说:“万臻才不会闹。晚上吃了三次奶,换了五次尿片。吃饱了,身上干净了就睡了。”
永安帝:“他生的早,会没有安全感。顺说上位者会有某种气场,可能就正好对了他的胃口,会给他安全感,所以才会表现的认人。待出了月子还是这般,你们几个就轮流照看着。太子妃和齐王妃的八字可对出来了?”
皇贵回道:“对出来了。何桓和袁佳敏的八字都不冲万臻。其他候选的也都对了,有那么几个跟万臻的八字相冲。”说到这里,皇贵语带万幸地说:“没成想刘慧汝的八字却是跟万臻冲的。”
太后一听,道:“那亏得太子没喜欢上她。八字跟万臻相冲的,即便是太子和齐王以后的侧妃侍,也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