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意里带着一点恶意,虽然是笑着的,但是一点也不让人愉快。
余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是准备开始威逼利诱了。
李慎禹说:“娱乐圈大小就是个圈,就这么些人,你可能还不够了解,这拿奖说简单也简单,但是说难也绝对挺有难度的,不然为什么有些人在这个圈子里待了一辈子,观众连他们的名字都叫不上来,而有些人则是一部戏就能拿个影帝,一夜爆红。”
顿了一下,李慎禹反问:“你觉得这都是靠着什么,演技吗?”
不等余白回答,他又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当然不是,当然了,说这话你不爱听,但是有一句话,我说了你可以听听,你一个当演员的,坐在下面等着评委给你打分,但那些评委,多少和我一桌上吃过饭,我要让你拿奖可能不容易,但是要让你拿不了奖,你说是容易还是不容易呢?人啊,还是得选条简单的路走,不是吗?”
余白与李慎禹隔了一点距离,但是大概也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这是借着酒劲,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余白懒得和一个酒鬼说道理,本来也不是什么说得清楚的事情。
和一个别有用心的人,还能聊出什么共识来不成?
余白说:“李总说完了?那我可以走了吗?”
李慎禹一双眼睛盯着他,一时之间没有再说什么话。
该说的都说了,这人还是这么不识抬举,那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李慎禹终于让开了,余白仿佛没事人一样离开。
回到庆功宴,大家还在吃喝,根本没有人发现余白离开了一段时间。
更不知道他刚才遇到李慎禹的事。
“怎么去个厕所去这么久,又没有喝酒,你又不用尿遁?”
祝丰喝了酒,说话也不再像平时那样收着,明显是放开了。
余白只是笑,看到服务员在旁边给大家倒茶,他过去接了水壶,也给祝丰倒了一杯。
酒喝多了,就算酒量好,也会有些不舒服。
庆功宴已经到了尾声了,喝酒的那些人,一个个看着都上了脸。
主要是高兴,不停自主就喝多了。
余白没喝酒,但是他面前的酒杯没有被收走,里面加了杨梅汁,乍一眼看着和葡萄酒还挺像。
祝丰和导演大概也聊了很久了,两个男人已经聊不出什么话题来。
现在余白一回来,他就开始拉着余白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