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都有些贵,但是虞黎花起钱来却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一回阮棠去交药草的时候,虞黎只是将他送到了那里,自己却是一转身,拐向了另外一个铺子,等出来以后,他怀里便是揣了个盒子和一本册子。
这铺子经常卖些药丸、药膏以及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画册,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以前虞黎经过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他会来到这铺子里头买这些东西。
那盒子里头的膏体柔软,带了一丝药草的清香,听老板说,这是上品,虞黎便是毫不犹豫的掏钱买了下来。
此时他揣在怀里,却是觉得那一块地方着了火似的发烫,这让他忍不住握紧了手指,喘了一口粗气。
阮棠尚且不清楚虞黎到底去买了些什么,他瞧见虞黎面色自若,唯独耳根泛了红,浑身僵硬,就连后背也绷紧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
阮棠傻乎乎的伸出手,去摸虞黎的脸颊,“你去买了些什么?”
虞黎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用力的握住了阮棠的手,仿佛这样就可以缓解一下他喉头的干渴,“等回去,我都告诉你。”
兔子傻乎乎的点了点头,丝毫不知道,下一刻即将以身饲狼。
夜深人静,虫鸣阵阵。
阮棠哭得抽抽噎噎的,那药草包做的枕头都浸了水,他攥着细白的手指,指节泛白,整个人像是化成了一滩水,一摸便是水痕。
虞黎伸出手指给阮棠擦着眼泪,脸上带了一抹歉疚,他轻声哄着阮棠,“是我不好,别哭了。”
“吃不吃糖糕,我喂给你吃好不好?”
阮棠眼角泛红,圆乎乎的眼睛泛着水光,他哭的鼻头都有些红了,索性凶巴巴的咬住了虞黎的手指,牙齿磨了磨,在上头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