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但他还是撑起了身体,半坐在了床上,他让贺听寒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摘了贺听寒的眼镜,两只手轻轻给贺听寒按摩着太阳穴,软声问着他,“舒服了些吗?”
他平日里与贺听寒说话,总是将声音低了几个度,变得甜腻而又轻软。
现在他趁着贺听寒醉了,便是没什么顾忌,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声音,清润而又甜软,带了几分少年感,倒是少了几分甜腻。
贺听寒在他怀里动了动,似乎真的是醉得迷糊了,他抱住了阮棠的小腹,闭着眼睛似乎是在说着醉话,“……要吃桃花酥。”
没有人回应他,他便又是嘟囔了几句,含糊不清的。
阮棠听见桃花酥以后,心底一股莫名的情绪流淌了出来,混杂着悲伤以及欣喜,奇怪而又微妙。
他盯着贺听寒,眼角泛红,胸口闷闷的,阮棠忍不住俯下身,抱了一下他,“明天给你做。”
贺听寒半阖着眼睛,目光聚不起焦,他努力看着阮棠,似乎是想要看清他的模样,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他迷茫的开口,“……我已经等很久了。”
“你来了吗?”
喝醉酒以后,平日里那些不敢说的不敢想的,此时似乎都可以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