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他们过来,却是瞧见地上铺上了软乎乎的毛绒毯子,阳台上放了好几盆植物,绿葱葱的,一旁的桌子上摆放了花瓶还有相框。
花瓶里的花大抵是新买的,花瓣娇艳欲滴,甚至还有两支半开的花骨朵。
贺母凑过去看了一眼相框,里头是自家儿子和面前这个年轻人的照片。
两个人看着镜头,自己家的儿子手放在人家的肩膀上,以一种占有的姿势将人圈到了怀里,看起来十分霸道。
他看向这个年轻人的眼神贺母一下子就懂了,那是在贺听寒眼底难得一见的喜欢以及温柔。
贺母心底有了数,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她坐到了沙发上,和贺父交换了一个眼神。
阮棠去厨房接了热水过来,给贺父贺母倒了两杯茶,他生得唇红齿白的,一双眼睛温软而又干净,细软的头发垂在耳侧,十分的显小,乍一眼看过去倒像是还没毕业的高中生。
贺母握住了杯子,提心吊胆的问了一句,“小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现在是在读高中吗?”
阮棠红了耳朵尖,掌心顺着裤腿上蹭了几下,他眼睫毛扑棱了一下,这才是强忍着羞怯慢慢的开了口,“我叫阮棠。”
“今年已经大学了。”
贺父贺母同时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们的儿子还没有那么禽兽,没有对着未成年下手。
贺母面容温柔,说话的时候不紧不慢的,十分的和气,阮棠对这种人天生就有几分好感,不知不觉的就被贺母套了话,问出了家里的情况和贺听寒平时相处的点滴。
他不太会掩藏自己的情绪,说到难以启齿的事情的时候,总是会羞红了脸,不自在的动了动双腿,结结巴巴的含糊的一笔略过。
看着阮棠红了眼尾,可怜巴巴的攥紧了衣角,贺母连忙掠过了话题,轻咳了几声,又是说起了别的。
棠棠这么小个身板,也不知道会被自家儿子折腾成什么样子。
她深谙自家儿子斯文冷漠的外表底下到底是如何的腹黑以及禽兽,像棠棠这种心思都写在了脸上的,肯定玩不过。
想到这里,贺母又是对着阮棠温柔了几分,她慈爱的看着阮棠,这才是道出了这次的目的,“其实我们这次来,是听寒和我们说他有了个十分喜欢,非他不娶的人,过些日子要带过来给我们看看。”
“听寒他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长大了以后很多方面也不需要我们插手,我们一直以为他要孤独的过下去一辈子,谁知道他突然给我们找了个对象,我们俩按捺不住,所以就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