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出来以后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人也陆续走了过去,其中一个人摇着扇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陆哥怎么还是这么冲动?”
另外一个人长了一张正直而又斯文的脸,看起来彬彬有礼,这会儿他拧着眉头有些反感,“对着落单的人下手,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哎,俞关,你可不能这么说,这是测试,谁和你讲什么君子不君子的,拿到积分才是最重要的,弱小的人保护不了自己,提早刷下去不也是帮他们吗,我说你这软心肠,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改一改?”
那摇着扇子的男人连连摇头,但俞关依旧不怎么情愿,他顿了一下,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说得有道理,测试是测试,但是做人的底线不可以丢。”
“得了吧,这是你的底线不是我们的底线拿到积分就可以了,讲那么多干什么,陆哥什么性子你不知道,这话你可千万别到他面前提。”
那男人一把收了自己的扇子,敲了敲手掌,虽然说话不好听,但还是耐心的劝了一句,不过他却看见俞关脸色一变,那男人拍了拍俞关的肩膀,有些头疼,“不是吧,你还要和我犟下去吗?”
俞关面无表情的把男人的手揪了下去,然后指了指前方,他说道,“白孜,你看看陆哥。”
白孜有点不解的往前方看过去,一边看一边说,“有什么好看的,这种简单的比试,咱们不是胜局已定了吗……”
他的话还没说完,剩下的半截就卡到了嗓子里头。
俞关淡淡的补充说道,“看来这回弱小的人也不一定是那小孩儿。”
两个人不过是说会儿话的功夫,场面已经发生了转变。
那被俞关和白孜叫做“陆哥”的男人原本是趁着阮棠的后背攻击了过去,却是不料阮棠早已经是察觉到了他的动静,迅速转身,一只手抽出了腰间的长鞭,用力一挥。
长鞭与长剑相碰的一瞬间,那个被叫做“陆哥”的男人手指一麻,几乎是握不住那长剑,整个人也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他心底惊疑不定,但阮棠却不等他思考出来个结果,一鞭子又是迎头朝着他劈了过去,与此同时,他左手轻捻,一张符纸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指尖,顷刻之间化成了一道火线圈住了“陆哥”,火光冲天,也困住了“陆哥”的退路。
那一鞭子几乎是在火光燃起之时抽到了那“陆哥”的身上,将他抽得翻滚了一下,整个人摔到了地上。
他下意识的想去摸自己的储物袋,就感觉腰间一空,那长鞭卷着他的储物袋用力一拉,回到了阮棠的手心里。
阮棠仔细瞧了一下,感觉到上头有禁制,不过并不算难解,他随手抹了禁制,从里头拿出了身份牌。
那里头还装了许多符纸以及法器,以及成堆的灵石,看起来家底颇丰,不过阮棠也不在意,他随手丢给了不远处的肖阳,“阳阳,给你!”
“战利品!”
其他人就算是再傻,但是瞧见了阮棠露出的这一手以后已经确定了,这不过是个陷阱而已。
白孜后退了几步,刚想逃跑,就瞧见那个白净乖巧的小孩儿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了过来。
俞关没什么表情的站在那里,有些嘲讽的笑了笑,“看来咱们都是被钓上来的鱼。”
“他连陆哥都困得住,你以为你还逃得掉吗?”
白孜一愣,咬咬牙,没管俞关的话,朝前冲了过去,阮棠眯了眯眼睛,一个助跑,身体轻跃,整个人的身影骤然消失在了空中。
肖阳一惊,立刻站了起来,吓得手里的东西差点都掉了。
不过下一刻,阮棠就出现在了半空中,身体轻飘飘的一坠,落到了白孜的面前。
白孜目光一寒,指尖微错,那寒铁做成的扇骨一一摊开,朝着阮棠攻了过去,那扇尖刻意做成了尖锐的形状,刮到皮肉上估计得鲜血淋漓才会罢休。
阮棠不在意的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扇尖,五指用力,只听见一声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响起,那用寒铁做成的扇骨立刻碎成了碎片。
扇骨破碎,白孜被惯性推得后退一步,差点摔到了地上。
阮棠用力捏紧了掌心,那残余的碎片立刻化成了粉末,随着他摊开手指的动作,落到了地上。
白孜盯着地上的粉末,既觉得心痛,又觉得惶恐。
阮棠拍了拍手心,半蹲下身体,对上白孜的视线,目光冷淡的勾了勾唇,“行了,把身份牌交出来吧。”
白孜战战兢兢的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