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郁闷的背对着奥斯顿,恹恹的点了点头。
奥斯顿出门的时候恰巧碰到了总管,总管朝着奥斯顿微微躬了躬身,神色有些微妙与奇异,“陛下,我刚才去小客人的房间去给他送水果的时候发现他不仅不在屋里,屋里的床似乎还坏掉了。”
而且床上的挠痕,他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他们陛下的手笔。
他们陛下应该不会这么幼稚吧。
奥斯顿轻咳了一声,扭过头了,极力压着自己唇角忍不住要翘起的弧度,装作一副漫不经心而又无比正经的模样,“棠棠的床坏了,所以以后就和我一起睡了。”
总管迟疑的接了一句,“那床我找人去给修——”
奥斯顿凶巴巴的瞪了总管一眼,头一回觉得总管这么的不识趣,他绷着下颔,脸上的表情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修什么修。”
他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生怕房间里的阮棠听见,“就修不好。”
一直这么坏下去。
想修好,没门。
总管唇角微微抽搐,他看着原本应当是威武不凡、冷漠孤僻的陛下,现在他似乎是看透了皇帝陛下的本质,瞥见了他另外一个格外幼稚的灵魂。
“陛下,我知道了。”
总管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应下了。
不过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的事情是小客人房间里被弄坏的床,绝对是陛下干的。
真是为了谈恋爱无所不用其极。
奥斯顿装作没有看见总管复杂的眼神,他进了浴室,泡了个热水澡以后,还特地用自己最喜欢的薄荷味牙膏刷了一遍牙,洗了把脸。
镜子里头倒影出他的面容,里头的皇帝陛下穿着睡衣,银白色的长发发尾有些湿漉漉的,他冰蓝色的眼瞳似乎不再那么冷漠坚硬、锋芒毕露了,那里头也不再燃烧着仿佛下一刻可以点燃自己的火光,反倒显得平和。
他不再是困在牢笼里的困兽,郁躁而又尖锐,做着最后的无力挣扎。
奥斯顿想起了刚才那个亲吻,后知后觉的有些羞赧,他红着耳朵,翘了翘唇角,愉快的冲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抹笑容。
恋爱可真让人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