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客摸完了枪以后倒是狠狠地过了一把瘾,他瞧着颜妄与阮棠之间暧昧纠缠的气氛,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出声提醒道:
“那什么,颜哥,咱们还在闯关呢,谈情说爱什么的咱们就先放到一边吧,毕竟这破游戏禁止做十八禁的事情,你们就算是情难自禁、干柴烈火的也没条件烧起来啊。”
颜妄揉了揉额角,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徐客,不会说成语就不要说话。”
什么叫情难自禁、干柴烈火。
阮棠歪了歪头,似乎对徐客的话很是不服气,他张了张嘴正准备说点什么,就被颜妄捂住了嘴巴。
颜妄眉心微微皱着,他冷淡的看着阮棠,下颔绷紧了几分,似乎是打算教训阮棠两句、让他不要跟着徐客那个嘴上没把门的瞎起哄,然而下一刻他宛如触电一般飞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眼神不敢置信,腮帮子咬紧了几分,看向阮棠的目光里藏着恼羞。
他的耳根慢慢的红了。
他的掌心依旧残留着那湿润的触感以及温热,舌尖软软的,极快的掠过他的皮肤,蜻蜓点水似的,令颜妄感觉到了一阵酥麻与细痒。
阮棠舔了舔唇瓣,唇角的弧度微微勾起,唇角带出了一抹笑意,他挑衅似的看了颜妄一眼,神色散漫却又充斥着攻击力,看起来矛盾极了,却又是格外的有吸引力。
两人之间的气氛再度粘稠了起来,徐客拿起了那块身份磁卡,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这是做什么的?”
“进入警察局的档案室需要刷警务人员内部的身份磁卡,咱们正规途径进不去,不就得想点其他的旁门左道了吗?”
阮棠抽过了徐客手里的那张磁卡夹在了食指与中指之间轻轻晃了晃,“这东西可以帮我们进入档案室,顺利的看到史密斯夫妇的验尸报告。”
“行啊你小子,又是枪又是身份磁卡的,你到底是怎么弄来的,教教我呗?”
徐客用力的拍了拍阮棠的后背,激动而又兴奋,不过这种条件下他也没有得意忘形,依旧是压低了声音慢慢说道。
“你学不了,”阮棠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他怕我,看到我出现的时候就不停地忏悔求饶,然后把自己吓晕过去了。”
“他以为我是恶魔、是怪物,我的出现就是为了带走他,收割他的生命,他自己心底有恐惧也有心虚,所以才会那么轻易的被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吓晕。”
阮棠漫不经心的弹了弹卡片,“然后我就顺手牵羊,把东西搜来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他怎么那么怕你?”
徐客依旧是不相信阮棠说他自己是怪物的那一套,毕竟他都在阮棠那里上当受骗过两遍了,人家驴子都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呢,他又怎么会再相信阮棠的鬼话。
他固执而又坚定的认为,阮棠肯定是做了什么导致那个年轻的警察那么害怕他。
阮棠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模样,他的一双眼瞳略圆,这会儿倒是透出了几分原本就该有的乖巧,他略微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就是捏碎了他的匕首,喝了他一口血,然后差点将他的喉管划断,除此之外,我就什么也没做了。”
颜妄立刻就想到了之前在房间里找到的那半把匕首以及碎成了几十块的铁片,当时他还在疑惑为什么匕首会变成这样,原来是阮棠给捏碎了。
徐客张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这叫“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了”,这是把人给得罪狠了吧,怪不得人家那么害怕阮棠,原来是有原因的。
不过阮棠的话的确是有道理,毕竟阮棠这家伙靠的是武力镇压和蛮力,自己这小胳膊小腿、还常年亚健康的身体压根就没什么用,打谁都打不过。
他是个脆皮,又怕疼,只能努力抱着金大腿才能活命,所以阮棠的做法也不具备参考性。
“啧,这个话题跳过,反正东西也拿回来了,今天晚上咱们也可以带着这块身份磁卡,潜入警察局了。”
最终,徐客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纠结阮棠到底做什么了,他兴奋而又克制的说着话,但手指轻轻颤抖着,显然是对他们三人晚上的行动感觉到激动。
夜探警察局,这也太刺激了。
电视剧里头这种情节没少放,徐客小时候还特别喜欢看,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情会有这么一天落到他头上。
颜妄点了点头,没有长篇大论的说些什么,只是与阮棠、徐客对视了一眼,神色了然而又沉着,似乎是对这件事情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