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睡着了以后眉眼舒展,面上的表情格外的恬静乖巧。
他的脖颈以及修长白皙的手指上都沾染了不少淡红色的吻痕,间或还有几个淡淡的牙印,身上更是充斥着季凌修的气息,像是被刻下了某种标记一般。
季凌修心中微微有些发痒,他不由自主的亲了亲阮棠柔软的唇角,眼眸当中沾染上了几分淡淡的愉悦以及餍足,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此时的他看起来倒像是只吃饱喝足了以后的野兽,略有几分难耐的舔着爪子,回味着自己吃过的那顿美味。
感应到了季凌修的动作,阮棠的眼皮微微一颤,喉咙当中发出了两声模模糊糊的絮语,听起来更像是委屈巴巴的呜咽。
毕竟这回季凌修当真是把他给欺负惨了。
季凌修闷笑了一声,而后又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阮棠的后背,宛如玉石相击般清冷而又低沉的声音流泻出来,带着几分诱哄。
“棠棠,乖。”
阮棠似乎是感受到了季凌修动作当中的安抚意味,他用脑袋胡乱蹭了蹭季凌修的胸口,又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见状,季凌修也就没有再动阮棠了。
即便是与阮棠亲密了一整天,季凌修的脸上也依旧没有露出什么疲惫之色,他的精神反而十分的亢奋,这个时候即便是闭着眼睛也依旧是睡不着。
毕竟他好歹也是元婴期的修士。
若是按照修真界双修的惯例,只要他不想停下,这双修就可以持续几十年又或者是上百年,不过他们这回只不过是单纯的亲密依偎,并没有在心底用出什么双修的功法。
所以自然也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索性是没有事情做,季凌修便是盘腿坐在了蒲团上开始修炼,他内视自己身体内的洞府以及经络,发现先前受的那些伤已经是好得七七八八了,也没有留下半点后遗症。
此外,他身上的蛊毒此时已经被压制了下去,那子蛊有几分餍足的待在他的身体当中,不再继续催动以及叫嚣。
季凌修身上的异常已经消除得一干二净。
原本这合欢蛊可以令中子蛊的人成为母蛊拥有者的鼎炉,二者双修之时子蛊可以将他宿体上的修为传入母蛊拥有者的身上,长此以往被子蛊宿体之人的修为就会不停地流失,直到以后成为一个废人。
季凌修倒是不介意将自己的修为渡上些许给棠棠。
只不过他们俩主修的方向不同,他是剑修,主杀伐,修为当中杀血气比较重,而棠棠则是主修符法,擅长符纸以及各方面的法术,修为之中的气息相对来说比较柔和。
所以,他们俩的修为自然也是不能完全的融合到一起。
若是用这合欢蛊把自己的修为渡过去,而棠棠的身体却又是不能完全消化掉这修为的话,那棠棠得了这修为恐怕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效果,不仅如此,自己修为当中的杀伐之气恐怕会对棠棠的修为有阻碍。
仔细想想,这合欢蛊还是不用为好。
季凌修思忖了片刻,还是决定待到他们离开这岐山秘境,他们的师父把这合欢蛊解开了以后,他再去寻本正儿八经的双修功法。
真正的双修功法其实是对两人都有益处。
比如说双修之时两人的气息交融,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后两人同时运转双修的心法,如此一来他们修为当中的气息便不会互相排斥,反而令彼此的修为得到不小的增长。
季凌修侧头去看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睡着的阮棠。
他白生生的下颔埋在毛毯当中,肤色瓷白,纤长浓密的眼睫毛沾染了些许月光,而后又在眼底落下了一片淡淡的阴影,那白皙的肤色与艳丽的毛毯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这样的阮棠看起来更像是只易碎的瓷娃娃。
季凌修的心莫名的安宁了下来,他将自己脑袋当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到了脑后,而后继续开始自己的修炼了。
这块地方的灵气相对来说比较浓厚,如果长时间在此修行,修为也会日进千里。
阮棠再醒来的时候,已然是下午了。
他身上的酸软已经慢慢的消褪了下去,身上那艳丽的吻痕以及咬痕也淡了些许,虽然说阮棠行动依旧有些迟缓,但是即便是下床走路也不会有什么别扭的感觉了。
阮棠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有些木木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昨天昏睡过去以后,他似乎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梦中好似有团厚重的黑雾将他牢牢的包裹了起来,不远处模模糊糊的似乎是有什么人在叫他的名字,甚至还提到了什么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