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修深邃的眼眸当中晕染出了淡淡的笑意,他伸出手揉了揉阮棠细软的发丝,而后将他揽入了自己的怀抱当中,“我们已经将这些天魔的实力试探过了,这会儿已经是没有了什么事情,不如我们回宗门去吧?”
“也不知道盼儿和简明他们俩将阵法训练得如何了。”
阮棠侧过头用自己的脸颊胡乱蹭了几下季凌修的衣角,手指勾住季凌修的手慢慢的晃了两下,像是在软软糯糯的刻意撒娇。
此时的阮棠目光温吞而又柔和,眼底藏着些许笑意,好似撒碎了满天的星辰,眼中透着些许亮光,“他们俩练剑很是刻苦,想必练阵法的时候也不会松懈下来的。”
“我们待会儿可以去看看他们。”
说起来这些日子他们俩光顾着到山脚下来与天魔对战,倒是鲜少有时间去看看容盼与尉简明他们俩,也不知道两个小孩儿一直没有见到他们有没有不高兴。
说起来倒是奇怪。
十年的时间过去了,容盼与尉简明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成长,若是两人愿意的话甚至还可以举办道侣大典。但是在阮棠与季凌修的心底,他们俩依旧是从前那两个在桃花镇上咋咋呼呼的小孩儿,被关入密室以后委屈巴巴的喊着大师兄。
“也好。”
季凌修将自己手中的灵剑收了起来。
他侧过头亲昵的用自己的额头碰了一下阮棠的额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了阮棠的手,而后用腰牌打开了灵剑宗的护山大阵,与阮棠说说笑笑的回到了宗门当中。
阮棠抿了抿唇,随意的往后一瞥。
他依旧能够感受到那道复杂而又贪婪的视线。那道目光锐利而又深沉,掠过他与季凌修的时候让人略微感觉到了些许的毛骨悚然,好似是暗地里算计着什么。
阮棠心下沉了几分。
他还没有忘记原来的世界线当中还没有解决的矛盾冲突点。
那就是季凌修的血脉问题。
季凌修身上有着魔尊一半的血脉。具体的细节原来的世界线当中并没有详细解说,但是世界线中季凌修天生剑体,道心稳固,因而将这丝魔尊血脉压制了下去。
然而由于有人在他的灵台当中恶意植入了一株魔气种子,令他身体当中种种负面的情绪被恶意的放大,继而便是全面激发了他体内的魔尊血脉。那时的灵剑宗的几位长老与其他宗门的宗门皆是想要处死季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