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缚仙索为何不起作用了?
虞沈寒是已经受了重伤吗,为何他还能轻而易举的挣脱缚仙索的束缚,难不成他在凡间的时候有什么奇遇?
虞玺想不明白。
他艰难的喘了口气,嘴唇用力的翕动了几下,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然而他依旧说不出什么话,只能用一双眼睛不甘而又怨恨的看向虞沈寒,好似是想要活活吞吃了虞沈寒身上的血肉,将他咬死。
“从前你们母子俩就想夺走我身上的血脉,因为你们的一己私欲甚至害死了我的母亲,然而你们却是没有丝毫悔改,不仅如此甚至还对我步步紧逼,现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滋味好受吗,善恶到头终有报——”
“这恶果终究是反噬到你的身上了。”
虞沈寒手指用力的一握。
那滴金色的血液就已然是在他的手心中消失不见了踪迹。
他捋下了虞玺手指上的储物戒指,因为虞沈寒的修为比虞玺的高,所以他轻而易举的就抹掉了虞玺留在上面的标记,并且还从储物戒中拿出了条结实的缚仙索。
虞沈寒将绳索用力的缠在了虞玺的身上,然后直起身,毫不留情的拖着虞玺趴在地上宛如死狗般的身体,向前走去。
虞玺的后背磨在地面上,那精美的云霞锦做成的衣服很快就已经是磨得稀烂,没有了衣服的阻挡,虞玺后背露出来的皮肤不停地摩擦着地上的沙砾以及碎土的时候,更是渗出了丝丝缕缕的血迹。
按理说仙界之人身体的自我防御应当是挺高的,可惜虞玺被他母亲娇惯坏了,又觉得虞沈寒掉入凡间以后他在云雾山上的地位只会更加的稳固,因此在锻体之时他可以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所以自身的肉体强度实在是不行。
拖了这一会儿的功夫,虞玺就已经是痛得哭出了声。
然而虞沈寒却是没有管。
虞玺这点伤哪里值得如此的痛苦呢,他被自己的父亲以及虞玺的母亲按着强制换血,又是被设计成为那神医手中十妖的药人,最后还被白眼狼倒打一耙瞎了眼睛,那个时候他是想哭、可是也哭不出来。
因为哭也没有用。
终究是没有人会心疼他的。
现在想起了他倒是有点羡慕虞玺,毕竟虞玺哭得如此大声,不过是仗着有个疼爱他的爹娘罢了,可是虞沈寒自己又有什么呢,爹是个偏心到胳肢窝的爹,而娘好不容易护了他一回却是被他爹活活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