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餐桌,祁风端着碗面条问黎渊:“他们都吵起来了,你这个社长不管管吗?”
黎渊瞟了一眼,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淡:“随便他们。”
反正谁在社团都和他无关,他只想好好滑雪而已。
起哄声音越来越大。
嘈杂的声音刺激着二人的神经。
赵承悦和徐浩铭隔着一张餐桌对视,却久久没有说话。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赵承悦问:“你不敢吗?”
“你死了。”徐浩铭冷笑一声,“后天上午,二号野雪道。”
“一言为定。”赵承悦咬牙,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要是你输了,你得给谢不惊道歉。”
“可以,”徐浩铭反问,“如果你输了呢?”
赵承悦:“那我自愿退出滑雪社。”
“所以你就和他定了比赛?”
下午两点,滑雪大厅,谢不惊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你脑子没问题吧?”
“谁让他看不起你?”赵承悦气势汹汹,对上谢不惊责备的眼神又委屈起来“徐浩铭只知道说你坏话,他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努力!”
“你替我出头的好意,我心领了,”谢不惊摇头,“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确实不够努力。”
真正的努力,是每天训练十几个小时的基本功,是宁愿打封闭也要上场比赛的坚持,是认真分析自己的长处和不足,一步步脚踏实地的进步。
而比起练习花滑时的自己,他现在所谓的努力还远远不够。
赵承悦的脸垮了下来。
难道自己又做错了?真正的大佬,根本不屑在徐浩铭这种虾兵蟹将身上浪费功夫?
虽然道理是这样……
“可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赵承悦一下站了起来,像是一只委屈的大狗,“他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我!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别人怎么看我,那是他们的事情。”谢不惊慢条斯理,“难道我会因为徐浩铭说我不行,我就真的不行了吗?”
赵承悦梗着脖子,没吭声。
他嘴巴翘得高高的,就像是一个用沉默对抗家长叛逆高中生。
谢不惊又说:“坚持你自己的路,不要让外界的声音动摇你。”
“当你有自己的判断和坚持后,不管外界如何动荡喧嚣,都不能再影响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