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抵达阿勒泰机场。
舱门一开,大西北的冷风不要钱似的往里灌,刚才还新鲜水嫩的选手,全都被冻得直打哆嗦。
“是~我~小~看~了~阿~勒~泰~的~天~气~”从室外停机坪走到航站楼这短短的距离里,陈景抱着胳膊,连牙齿都在打颤。
秦野:“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对被我压在行李箱的羽绒服说三个字,我~要~你~!”
吴琴磕着剥好的松子,满脸不屑:“大老爷们儿怕什么冻?我们东北阿嚏——”
冷风一吹,吴琴也不说话了。
而旁边的两位xīn • jiāng队员早已经翻出羽绒服穿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幸福与温暖,拉足了仇恨。
“心机,竟然瞒着我们偷偷带了羽绒服!”
“不然我们去把他两的衣服扒下来!”
“走走走!去!”
眼红的队员们围了过来,像是一群可怕的野狼。
“你们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就叫了!”两位xīn • jiāng队员戏精上身,纷纷护住自己羽绒服,努力扮演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受害者。
虽然他们高大威武,肌肉结实,压根儿和“可怜”“弱小”“无助”没有半毛钱关系。
“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们!”扮演反派的选手也非常尽责。
谢不惊看着一行人打打闹闹进入机场,眉头一点点舒展开来。
他很喜欢这种氛围。
这让他清晰的意识到,周围的人不止是比赛时的竞争对手,还是一起训练的伙伴。
上一世,谢不惊为了冲击大满贯,向队里申请了自主训练资格,想要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训练团队。
上头讨论了很久,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于是,谢不惊有了自己的教练、体能师、医疗师、甚至是帮他处理各种代言的经纪公司,他有了一个完全为自己服务的团队,只为了冲击冬奥金牌。
他得到了更好的训练,但他也变得更加孤独。
他不再有队友,每一天的训练都是单打独斗。
教练认真负责,专业能力很高,但教练的支持和队友的陪伴截然不同。
他没有想到自己对“队友”的渴望,竟然在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中得到了满足。
仅仅是自己夺冠已经不能满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