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人一听,被人拖着都要哭喊起来:“那我不要我儿子出来了,求求你们免了那些赔偿吧!我哪里付得起啊!”
她来就是为了这个。
儿子进去了,这些赔偿款就落在她身上,家里房子都要被抵押了,哪来那么多钱赔偿呢。
白开上前拦住了她:“这些话可以去和法官说。”
这些钱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受到的那些痛苦,也没人能赔偿。
眼看着女人要被保镖给架出去了,宋洛才拨开江郁,问了一声:“你儿子叫什么?”
女人跟找到救命稻草一样,对他喊着:“章波!章波!他是江郁的高中同学!”
她还企图用这个来挽回什么。
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当年儿子那副模样,都是她惯出来的。
但如今,反倒要去乞求当年被他儿子欺辱过的人。
听见这个名字的瞬间,宋洛的脑海里突然一阵吵闹。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车子碰撞的声音,江郁护在他身上,温热的血流,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江郁的,还有那张慌张的瘦黑的熟悉又陌生的脸。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胸腔中游走,继而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