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在一片好奇又害怕的目光中,小芸干涩地张了张嘴:“舌头,娘死了,后娘烫的,我跑出来,差点饿死,师父救我,给我饭吃……我不听话,看着师父存的钱,起了歹念,恩将仇报……刚才,被他发现了,在教训我。”
偷钱,被罚?
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叶长青愣了一瞬。
小芸又道:“哥哥,我做了坏事,活该,你,别管我。”
他舌头上应该是很久之前的旧伤了,话是能说,但音量很低,语速也很慢,有的词还说不清楚,干擦擦的,好比枯枝钻木头,如果不是非常有耐心,恐怕很少有人愿意与他交流。
叶长青皱皱眉:“有什么隐情就说,你那个师父不算什么,别怕他。”
然而,小芸却阖上眼,摇了摇头。
完。
孩子自己不肯承认受虐待,叶长青也没法硬出头,况且,他已经不问缘由,直接将那厨房火工打成那样,看起来,倒像是人家的家务事罢了,他多管闲事,行凶作恶。
那火工也不傻,一看这情形,立马跳起身来,见坡下驴:“没事,没事,叶长老,别跟这小子一般见识,他山野出身,没规矩得很,小的没能给他管教好,让您看笑话了,对不住,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您打小的,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