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凌霜气得够呛。
其实,折梅山和天疏宗两派的关系本来还说得过去,只不过今天碰上角逐天下第一的巧了,各自都站各自的好,把对方当洪水猛兽一般排斥。
她看了看时间,快来不及了,只能无济于事地瞪了那俩天疏宗弟子一眼,急匆匆地回去了。
终于登上自家云台,阮凌霜狠狠一拍桌子,怒道:“气死老娘了,真是气死老娘了!”
她力道不小,把桌上盘子里的苹果块震出去好几个,滚到地面沾了灰,没法再吃了。
叶长青敝帚自珍地把果盘往自己这边挪了挪,看着那脏兮兮的果肉,心疼得不行:“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二胖,为师从小怎么教你的,作为一个吃货怎么能这么对待美食?”
阮凌霜俏脸通红:“师尊,天疏宗的人又在嘲讽我们‘折梅无剑’,我们怎么就无剑了?凌狗不就是岁数大点,境界高点吗?他在我们小三儿的年纪,能打到论剑大会决赛来?!瞧那一个个小人得志的嘴脸,真难看!”
“这样。”明白了前因后果,叶长青笑笑,不以为意,“让他们说去呗,狗咬你一口,你难道还要咬狗一口?”
阮凌霜也没辙,抱着胳膊杵在那生闷气。
秦箫忧心忡忡地问:“师尊,实力差着四阶,小辰真的能赢吗?”
“能,为什么不能?”
叶长青气定神闲地捡起一块苹果,咬了一口,望着远方如云的冠盖与华服,漫不经心:“纯剑修最强悍之处,就在于用自身剑意碾压对手,别说差着四阶,就是差整整一个境界,也未必不能取胜。”
“可是……”秦箫本人更偏向于法修,于剑道研究并不是很深,遥遥眺望着逐鹿台上某个气势如虹之人,无奈地叹了一口,“那可是凌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