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登没有太过纠结这个问题,他们跟教员请了假后,带上礼物,直接离开了学校。学校门口,哈特已经在等了。
寸头男人满脸不耐烦,“慢吞吞。要不是然然让我跟你们一起,我才懒得等你们。”
“切。”
两帮人水火不相容的互瞪了一眼,勉强维持表面的和平。
契布曼站在最后面,深邃的灰黑色眼眸看了眼没有回消息的通讯器。他以为薛信然还在为他那通电话而生气,所以才没回他,却不知少年的身体确实面临了巨大的考验,已经无力顾及所有人了——
他的昏睡症在短短几天内,变得愈发频繁和严重,已经远远超过正常成年人所需要的睡眠时间,但不管是扫描仪器和医生,都无法检测出薛信然究竟得了什么病。
找不到沉睡的根源,就意味着没有办法治疗。
特伊不相信以如今的科技医疗水平,会拿薛信然的沉睡症束手无策,他开始利用人脉寻找医术高超的医生,每天都忙到脚不落地。
薛信然回学校的计划就这样搁置下来。
他也不清楚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学业,决定在清醒时,早早将契布曼和哈特邀请到家里,为自己上次的不辞而别,也为将来可能的诀别道歉。
少年的心态还是很好的,反正死亡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少爷,他们来了。”
凛伯接到通报,凑到窝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少年耳边,“您想在什么地方接待他们?”
余白懒懒的打了个哈切,他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动了动酥软的身体。
“那就……在花园里吧。”
凛伯点点头,吩咐家佣将那几位客人带到花园,自己则拿来毛茸茸的拖鞋,让余白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