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统可不像他两位爸爸,晚上不睡觉,早上起不来。
他现在还是长身体的小孩子呢,一日三餐必须得按时按点的吃,要是还能来一顿下午茶和夜宵就更好了!
余统摸了摸自己瘪瘪的小钱包,跑到公交车站准备等车去吃甜豆花。
早上七点,冬风萧瑟。
前几天下了场大雪,到现在还没有融化,车站牌上、街道旁边的绿化带上,还积着一层厚厚的雪,冷的透骨。
王舒穿着长款羽绒服,在车站边等车去娘家。
她嫁的不远,周末放假有时会带儿子去娘家玩。不过今天天怪冷的,儿子浩言起不来,王舒就没带他。
正等着车,旁边的别墅区忽然走出来一个模样可爱的小男孩。男孩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带着一顶黑色毛线帽,鼻头都被冻的泛着红。
王舒一看,好家伙,这不是他儿子的好朋友余统吗?
之前家长会,她发现年级第一竟然是儿子的朋友,高兴的很,觉得跟好学好,指不定哪天浩言的成绩也能往上升升。
不过她没想到,余统家里竟然这么有钱,还住富人区?
王舒见小余统也过来等车,她往后看了看,没瞧见大人。
“余统,我是浩言的妈妈,你还记得吗?你家大人呢?”
余统抬头看了女人一眼。
没啥印象了,不过文浩言,他的表面朋友,余统还是认识的。
“我爸在赖床,我出去吃早饭。”毕竟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别说独自坐个公交车了,就是他真被拐卖了,主神爹也能瞬间察觉,救他出来。
王舒看着余统一脸“我已经习惯了”的表情,嘴角抽抽保持沉默:“……”
这家大人是怎么回事?
怎么好像大人和小孩的身份颠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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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统吃完甜豆花,回来没多久,赖床的余白终于醒了。
他睁着惺忪的眼坐在床上,一头短发跟鸡窝似的。
有元在,纵使落地窗外落雪如撒盐,房间里也依旧温暖如春。
少年只穿着一件宽松的长袖,这件衣服听说是什么牌子的,贵的很,但没洗几次领口就松松垮垮的不像话,只能充作睡衣了。
少年的锁骨处还有几枚新鲜的吻痕,他也不在意,径直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