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期滴酒未沾,脊背挺直、身姿修长,站在他这个醉鬼面前,神采奕奕的。
赵嵘刚吐完,洗了把脸漱了个口,满脸湿漉漉的,脖子上都挂着汗和水。
这人垂眸看着他,赵嵘狼狈得一瞬间舌头都打结了:“乔、乔大……”
乔南期从容地解下挂在脖子上的围巾递给他:“擦一下。”
这人独处的时候喜欢点沉香木做的熏香,围巾都浸染着些微干净的沉香味。
独属于乔南期的微末气味凑到他的鼻尖,他下意识便接过,乖巧而规矩地在乔南期的注视下擦干脸上的水珠。围巾触感松软,香味温和沉静,和乔南期给人的锋利感截然不同。
赵嵘擦完,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柔软,片刻才反应过来围巾的所有者并不是他。
一抬头,发现乔南期已经转身离开,只给他留了个正在远去的背影。yè • chǎng五光十色的走道里,喧嚣至极的回响中,这个背影格外安静。
他拿着围巾,在嘈杂的音乐声中喊道:“你的围巾”
乔南期背对着他摆了摆手。
后来赵嵘洗干净了围巾,给乔南期发了个短信说要还给他,乔南期压根没回。
也不知是不要这围巾了,还是送他的意思其实都差不多。
再后来,赵嵘确实离乔南期更近了一点,也在这种场合练就了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但他这胃疼的毛病也算是去不掉了。
好在乔南期年岁渐长,说的话也愈发有分量。
这人轻飘飘一句“我不喜欢酒味和烟味”,赵嵘也沾了光,再没怎么喝过,只是有时候还会像现在这样胃疼。
赵嵘没和方卓群说这些,只是归咎于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对了,”方卓群的话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你让我帮你投资的那些东西,什么时候转到你名下?”
赵嵘不太在意地说:“先放着吧。”
他也只是留个后手,指不定之后还能不能留得住。
方卓群又接了个来自女朋友的电话,实在没办法了:“我得走了,乔南期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