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期收了琴谱,盖上琴盖,“不用。”
他从不需要顺着赵嵘。
这一向是赵嵘的“工作”。
去年。
刚在一起的时候,赵嵘曾经和他抱怨过他不常回家,也从不和赵嵘一起出去。
乔南期并不想听。
他不喜欢和那些人相处的时候赵嵘在。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就不喜欢,在一起之后更是不想带上赵嵘赵嵘会让他升起不悦的情绪的时候大多在此。
他没有理会赵嵘的抱怨,赵嵘当时刚刚以另一半的身份和他相处,还不太懂事,当晚便在二层的小厅里坐了一晚。
乔南期看着觉得心烦,关了门便一个人睡了。
第二日一早,乔南期按照规律七点起床的时候,赵嵘已经亲自做好了早饭。
他从楼梯上走下来,还未走到餐厅,便闻到了轻微的油烟香味。赵嵘身上的灰色格纹围裙还没有脱下来,正在弯着腰,在餐桌旁忙活着。
赵嵘其实不太会做饭,餐桌上的凌乱足以显示出赵嵘的手忙脚乱。
可再手忙脚乱,他也仍然尽力做着。
听到乔南期下楼的声音,他侧过头来,面上虽然有些倦容,却仍然挂着笑容,一双卧蚕更为明显。
乔南期看着,一时间想到蜷缩着身体、慵懒地睁着眼的猫咪。
他走上前,赵嵘收起了所有的脾气,笑着对他说:“早上好。”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在那之后,赵嵘也再没有抱怨过。他知道乔南期随时可以结束这段关系,不再任性,不该问不该提的,从来不问不提,除了还有一些小事比如乔南期希望他能读读书学学琴总是阳奉阴违之外,床上床下都很让人放心。
乔南期从来没有迁就过赵嵘。
赵嵘总是会自己想明白的。
所以这一晚,乔南期从陆星平家里离开,回家没有看到赵嵘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做。
明天一切都会照旧。
就像一年前他不理会赵嵘的那一晚一样,他在房间里安稳地睡过一晚,赵嵘就会站在外头等他出来,笑着和他说“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