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并没有如此平静,甚至对于这种紧闭的房门和无法离开的处境有一种无法抑制的焦虑。但他并不想在乔南期面前失了阵地,他尽量收敛着表情,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慌乱。
尽管在这满地狼藉中,尽管他身后的门打不开,他依然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自己。
至始至终,衣冠楚楚的是乔南期,溃不成军的却还是他。
赵嵘一直没看乔南期。
他方才气恼间,将手中的那些文件也跟着这份他并不感兴趣的结婚协议一同洒落,此刻一堆纸掺和在了一起。
他蹲下,从凌乱中一个一个找出他要带走的东西,自始至终没有给其他东西一点眼神。
他刚收了两个到怀里,便听到乔南期低沉的嗓音自身前上方传来:“我不明白。”
赵嵘动作一顿。
乔南期说:“我知道我喜欢你了,你也喜欢我,那些过去做得不好的地方我会改,你希望我做的,我都会做。你只要回来,我们可以比以前更好……”
“不会,”赵嵘斩钉截铁,“不是这样算。”
他实在是不想争辩这种不会改变的东西,却也知道,事已至此,他还是要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