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们很可笑吗?没出事的时候,我就是一个草包、废物,出事的时候,我就成了能施以援手的大善人了?”
“你见不得我好,不就是因为以前从来都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的?所以不管是你,还是大堂哥,二堂哥,甚至是你那个司机,都觉得我是最好捏的柿子。只是我这个柿子突然不让你们捏了,你们就见不得我这个‘废物’好。”
“但是二叔,我不是废物。”
这话他憋了许久,此刻居然有些感谢陈敬年还没有被抓捕归案,能让他酣畅淋漓地说出这些话。
眼看陈敬年又要被他激怒,他话锋一转:“但这和我会送你走有什么关系?我说了,送你出国,我图个心安。”
陈敬年站在他面前,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那你现在就送我出去,最快的速度。”
“好,你跟我回家,我给你安排。你既然在盯着我,应该放心我家没有别人吧?”
陈敬年举了举手中的刀,走到他面前,将刀藏在袖子里,刀尖对着他的腰后,状似同他勾肩搭背的样子,说:“走。”
赵嵘知道陈敬年这种人本来背后就不干净,真动手起来他根本不是对手。
他什么也没做,当真安分地带陈敬年往自己家里走。
也许是他方才扔手机扔得太果断,陈敬年也没见他报警,两人沉默着往回走,陈敬年也没做什么。
他相信了赵嵘的话。
路过梁有君和徐信家的时候,赵嵘有意瞥了一眼,似乎是没有人在梁有君恐怕还在书店,徐信去帮他办项目上的事情了。
他收回目光,从容不迫地打开门,带着陈敬年进屋。
进屋之后,陈敬年左顾右盼了一会,刀也露了出来。
赵嵘轻声说:“我给二叔泡杯茶,我们坐下好好聊吧。”
话落,他还扬起嘴角,温和地笑了笑。
如同以往每一次回陈家的时候,笑得温柔平和,让人提不起什么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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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南期下了飞机。
一下来,他便给赵嵘打了通电话。
可这一回,电话没有被接起,而是直接被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