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老师……”
“什么?”解别汀扶过木扬的轮椅,回首看向江诞。
“我老家有个祖传秘方……”江诞对着解别汀冷淡的深色瞳孔,后半句“这秘方对男科方面还挺管用,你要不要试试”怎么都没胆说出口。
算了算了,一般电视剧里他这种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都是要凉凉的,还是装作不知道好了。
他讪笑着:“没事没事。”
医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解别汀浑身淡漠的气质怎么都藏不住,到底还是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他们之前前往了曹跃办公室,解别汀才蹲下身,有些斟酌地对木扬说:“扬扬,你想说话吗?”
木扬掀起眼皮。
“我约了医生。”解别汀顿了顿,“如果你不想见,那我们就回家。”
木扬过了半晌才轻轻点头,他这个样子,挺让人烦恼的吧。
他一天不恢复正常,周围的人就要为他烦心一天。
心理咨询需要和木扬单独聊聊,医生特意为他准备了一张笔跟纸,让他尽量用写字来表达。
曹跃看着门缝彻底合上,有些愁容地问解别汀:“他这嗓子是因为应激反应?”
“嗯。”
“你可别忘了,人是病人。”曹跃还记得他肺癌的事,“你要知道,一个人的心态情绪很容易影响病情,他一直这么沉闷的状态对身体可不好。”
解别汀沉默了半晌,再次张口声音低哑:“我明白。”
他在努力。
母亲解之语病重又抑郁的那段时间,他虽没法自己去开解对方,但也为解之语约了很有名的心理咨询师。
但解之语是怎么拒绝的?
她说:“别汀,你只能帮助想要被帮助的人,有些人是无法被拯救的。”
即便是现在,解别汀依然能隐隐感觉到,木扬依旧在抗拒,抗拒周围的一切,抗拒变好。
可解别汀却不愿再像面对母亲那次的那样去妥协,去‘尊重’。
不论木扬是否想要被帮助,解别汀都希望他好。
就算被讨厌也没关系。
还有一个多月就排到木扬的手术了。
不论他愿不愿意……解别汀闭了闭眼,眸底是从来没对木扬露出过的深沉与强势。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木扬坚定地认为解别汀不行,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解别汀早晨那啥起立的时候,坚决不承认是自己起床太晚。
(快了快了,扬扬迟早会被翻炒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