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强求你手术,我会负责。”解别汀永远能把情话说的毫无味道。
木扬眼眶一红,凶道:“我手术关你屁……你又打我!”
解别汀:“别说脏话。”
木扬弄不过他,直接一口咬在了解别汀脖子上,就跟炸毛的小猫似的,咬完了再意思意思舔两口。
解别汀纵容着他的所有放肆:“你乖点,手术之后想怎么样都好。”
又是这句,木扬都听腻了。他愣愣半天,问:“手术后有什么奖励?”
“想要什么……”解别汀本想说想要什么奖励都可以,但说到一半突兀地顿住了,眸色微动,“奖励你一个秘密。”
木扬果然被引起了兴趣:“什么?你的秘密?”
解别汀嗯了声:“我的秘密。”
“现在说。”
“不行。”
“我好想知道,求求你了……”
“手术后告诉你。”
木扬追问了好半天也问出结果,两人扯七扯八地聊到了十一点,终于被解别汀制止:“该睡觉了,晚安。”
木扬是不太想睡的,他还想着借着仅剩的时间跟解别汀黏糊一会儿,但为了明天手术顺利,为了知道那个秘密,他得好好休息。
困意来得没他想象得那么困难,晚安后的最后一句话,是木扬困顿之下嘟囔的:“我要是死了,你得替我给爸妈养老才行……我才不要你陪我呢……”
解别汀一夜未眠,就这么静静望着怀里的人,感受着他的体温。
……
江诞受谭珏嘱咐去买了早餐回来:“解老师先喝点粥吧。”
解别汀轻轻推开,拒绝道:“不用,你们喝。”
此刻是上午九点半,木扬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一个小时了。
正常来说,一个没有任何转移的肺癌手术,手术时间一个小时左右也差不多够了。
手术风险书是解别汀签的字,他望着一直亮灯的手术室,心绪竟然有些漂浮。
手术风险书都签了,如果木扬能好好的,那如果木扬真的想要,他再签一次离婚协议书也不是不可以。
到了上午十一点,里面依旧毫无消息。
姚鸢已经开始无助地流泪,谭珏脸色也很难看,江诞无措地坐着,木南山一边抱着妻子一边拧着眉头望着手术室,好像只有解别汀无动于衷。
解别汀垂眸,目光锁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手术室门口永远是最熬人的地方,这里宣判过无数人的死亡,也高歌过很多人的重生,在这里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缓慢无比,但有时却又希望时间别过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