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年少起,他就谋划着毕业求婚的事情,告白这一步可以省略,他已经和解别汀说过太多次喜欢。
他想和解别汀在一个户口本上,想到那些日子都做着同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拿着喇叭非常气势地和解别汀求婚,周围都是鼓劲支持的亲朋好友,解别汀穿着修身的西装,温柔缱绻地望着他。
可那只是梦,一睁眼梦就碎了。
现实里的他还在胆怯地踌躇不前,害怕贸然求婚只会得到解别汀的冷眼。
直到解之语病重,解别汀与他订婚,又于一年后履行婚约匆匆结婚,连婚礼也没有,只有亲朋好友一起低调地吃了顿饭……
最后到他躺在病床上带着不甘死去,再带着满心病丧醒来。
这些曾经演练过无数遍的台词,就像甜腻的蜜糖一样深埋在心里,埋得太久,都有些臭了。
今日他终于说了出来,就像圆了很多年前的一个遗憾。
解别汀还在问:“怎么了?告诉我”
木扬往他怀里一撞,有些哽咽地说:“太丢人了……”
解别汀一怔:“不丢人……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他抱起木扬就避开镜头往房间走,木扬把脸死死埋在他肩上。
直到进了房间,摄影老师被关在外面,木扬才真正哭出了声。
他坐在解别汀腿上抱着他脖子,哭得像个怎么都哄不好的小孩。
“没事了……”解别汀顺着木扬的背,“没人会笑话你,你只是太紧张了。”
连解别汀都能看出木扬的紧张。
十一月底的天气,木扬的额上全是细密的汗珠,掌心滚烫湿热,这会儿大腿两侧都还在打颤。
“你骗人!”木扬带着浓浓哭腔说,“他们肯定都在笑我……”
解别汀:“……”
这还真不知道怎么解决,网友们确实都在笑,还很大声。
木扬憋了一口气:“你都不亲我……”
“……亲。”
解别汀抽出两张纸捏着木扬鼻子揪了揪,把不明液体拭去后吻上他的唇轻轻啄吻。
“……”
木扬心梗:“我没有流鼻涕!”
解别汀从善如流地顺着他说:“嗯,没流,是眼泪,眼泪进鼻子不好,要擦掉。”
木扬愤愤地一口啃在解别汀唇上,又磨又咬,最后还是没舍得,怕咬破了才慢慢松口,像猫儿似的轻轻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