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扬看得心惊,却又不由得想,这里本该是章桉呈和贺雨一起进行的项目,如果没有做那些违背道德与律法的事,章桉呈跟贺雨应该也会是很甜的一对。
可惜没有如果。
王宓和莫沫是双人跳,工作人员用安全绳扣将她们固定在一起,莫沫主动抱紧了王宓,直播间响起了温柔且坚定的低语:“算起来,我们在一起十七年了,其中公开七年,结婚三年。此前我一直都有点怕,怕会出现什么突如其来的外力将我们分开。”
“可真当这一刻到来,我反而没那么怕了。”她很轻地碰了碰王宓的耳垂,“只是往后可能要辛苦你了。”
王宓眼眶通红,声音微哑:“不辛苦……我爱你。”
她们十七岁在一起,走过了风风雨雨的十七年,没一件事让她们对彼此提过分开。
直到莫沫被确诊为早老性痴呆症,也可以理解为青年性的阿尔兹海默综合症。
那是她第一次哭着跟对方说离婚。
这本是一个以老年群体为主的疾病,却也慢慢朝着青年漫延,查不出病因,也摸不到治疗办法。
见过无数个名医名院,最终得到的答案都是委婉说法后的难治。
木扬张了张嘴,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什么。
他无措地拉了拉解别汀的手,用茫然的眼神看着他,希望能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