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夹起一颗水饺塞木南山嘴里,木南山依旧不放气,含糊不清地继续说:“但我养的小孩我知道,从来不做脏事,就是爱闹,从小到大没一天嘴里离开汀汀……汀汀长汀汀短,耳朵都快生茧了……”
那时候他就该有预感,小混账迟早要屁颠屁颠地跑到解别汀那儿去。
幸好,没受什么委屈。
解别汀望着木南山大醉的样子,突然想到前世木扬病逝后那一幕。
木南山和姚鸢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哪怕儿子在结婚五年内不明不白地生了病到死都没人陪着,他们也没怪罪过解别汀什么。
何况木南山总觉得自己也没尽到父亲的责任。
但心里总归是不平的,哪怕再没有感情,结婚五年也多少难过一下吧?可解别汀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表示,虽然慎重地操办了木扬的后事。
这便成了木南山心里的一个坎,怎么都跨不过去。
解别汀现在回想起来,突然就明白木扬去世那一个月里,木南山看他的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大抵是后悔了。
后悔同意木扬的一厢情愿让他们结婚,也后悔当初没强势一点阻止两人在一块,否则也不至于让木扬把五年的感情耗在一个人身上,硬生生是没砸出一点水花。
可木南山自己也有错,于是连责怪都说不出口。
*
木南山第一个倒下,在沙发上躺着休息,姚鸢把碗筷简单收拾了下放进洗碗机:“你和小解上去洗洗睡。”
解别汀看着平静,但木扬知道他应该已经醉了,今天喝的量是之前微醺的好几倍,解别汀只是面上不显醉。
回到房间,木扬解开解别汀衣扣,果然,脖颈红了一大片。喝醉的解别汀就是潘多拉的魔盒,有时特别听话有时特别强势,不打开开关你根本不知道今天从潘多拉魔盒里开出的是哪个解别汀。
“我给你擦擦澡。”
木扬小心解着解别汀衣扣,见没什么反应,看来今天应该是乖巧汀。
……个屁。
木扬被扔在床上的时候脑瓜子嗡嗡的:“你干嘛?”
解别汀也不说话,抓起他的手就箍在身后,然后往四周巡视一圈。
木扬贴着枕头努力回头去看解别汀:“你…找什么?”
“绳子。”
“……??”木扬蒙圈,试探地问,“窗帘绳可以吗?”
解别汀起身,去窗边把绑窗帘的绳子抽了下来。
木扬爬起来就溜,还没走两步又被解别汀箍住腰放倒在床,连带着两只手一起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