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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终于满足了做胃镜的条件,因为秦宴城失血太多了身体虚弱,暂时不能再上麻药不能做无痛胃镜,现在的身体条件只能做普通的。
时舟心里非常恐惧,这种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恐惧是很难形容的——
他恨不得秦宴城立刻检查,既能让他心里悬了这么多天的石头落地,又能万一有问题早点治疗,但与此同时他又怕真的检查出什么他接受不了的结果,他会不会当场崩溃大哭。
从走去检查的路上秦宴城就一直一言不发,显然还是克服不了心理阴影,对此事很排斥。
时舟拉了拉他的手,发觉他手心满是冷汗。
从这个状态来看时舟心里就大概清楚,估计到时候不会特别的顺利,十有bā • jiǔ是没办法一次顺利检查完成。
时舟心这两天总是做梦,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梦见什么,总是反复梦到秦宴城口吐鲜血的情景,但梦中的结局显然更加可怕:
梦里的秦宴城痛苦呕血、浑身冰冷而发抖,时舟紧紧抱着他,但是救护车迟迟没有来,最终秦宴城在他的怀里停止了呼吸,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又或者有时梦见医生做出宣判,冷着脸权威无比的告诉他:“他胃癌晚期,而且已经扩散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治疗的价值,就剩几个月回家好好过、让他开心一点吧。”
从秦宴城发病住院起,他几乎每天都是被噩梦给惊醒,几乎每天早上都是流着眼泪睁开眼睛。
最初的两天秦宴城昏迷不醒,不知道这件事,醒来之后他身体虚弱睡的很昏沉,时舟就以为他一直都不知道,尽量告诉自己千万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