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看到晋王和瑞王走远一点。”陆洲道。
“知道了——嘶,轻点。”透明的药膏沾在肌肤上,司可可疼的瑟缩一下,不自觉收回手被对方死死按住。
“别动。”陆洲轻轻擦拭药膏吸收后,又拿出白色纱布,在她手腕缠了一圈才放开。“有事?”
“就是困了。”司可可收回欲言又止的视线,刚刚她有很多话想问,可到了嘴边又问不出口。
她怕……
陆洲放好医药箱,洗澡后坐到沙发里批文件。司可可躺在床上悄悄看向他,渐渐思绪发飘,想的入神。
陆洲和封瑞、封晋的关系似乎很不好。上次瑞王绑架看似替曲韶打抱不平,但眼中的恨意无法掩饰。这次晋王强行送她,可以看出两方的矛盾非常尖锐。
这事要问陆洲?事关隐私对方不一定会说。
于是她将目光一向移向陆洲的下属。隔日,终于逮住了从书房出来的骆承。
司可可扫了眼厨房,招手轻声将骆承叫过来。
“夫人有事?”骆承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坐下。
“将军和瑞王、晋王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她左右看看,倾身靠近对方,问出困扰一晚上的疑惑。
“是不太好。”骆承顿了几秒如实告知。“夫人以后再见到两为王爷,尽量躲开。”
“他们什么仇怨?”
骆承目光闪烁,紧闭着嘴,沉默许久。就在司可可快要沉不住气,要追问的时候终是开解释。
“瑞王的跛脚是陛下即位前伤的,和将军有一点点关系。”
司可可惊诧的瞪大眼,骆承说的含糊,但她脑海已经脑补出当时激烈的皇位争夺战。难怪瑞王这么恨陆洲。
叹口气,不经为陆洲以后发愁。下一任继承人是瑞王或晋王的儿子。两人都对他恨之入骨。继位后刻意报复怎么办?
就算小孩不报复,难保两位王爷私下里搞点小动作,毕竟是对方父亲。想一想那个场面,她就觉得陆洲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她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但她不后悔,若真选了曲韶,也不会过得有多好就是了。
“骆副官、司小姐聊什么呢?”韩梨不知道什么时候饭厅门口,脸上挂着笑,视线在两人之间来过打量。
“没什么……是不是饭好了,我去叫将军。”骆承自若站起身,走向书房。
“司小姐虽然我不喜欢你,但请注意身份,别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
“我和骆承?”司可可惊诧指着自己,啼笑皆非不知该如何接话。这个笑话太无厘头了。
“哼。若敢让陆哥伤心,我绝对不放过你。”
司可可:……
小姑凉什么逻辑,陆洲心情不管好坏都是她的错呗。
两人对视几秒,韩梨率先收回视线,转身走进厨房。
司可可跟在身后。饭菜的香气四处弥漫弥漫,勾得人食指大动。她端起料理台上的一碟青菜肉片走向饭厅,在门口被拦住。
“不用你动手。”韩梨夺过菜端上桌。
司可可翻了个白眼,走到餐桌坐下。自从宴会后,韩梨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将她赶出来亲自下厨。吃了两顿,她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厨艺不错,做的挺好吃。不用动手还有美食,她比陆洲都开心。
陆洲穿着白衬衣,走到司可可身旁坐下。看到一桌子菜皱起眉梢。
“这道菜不错。”司可可夹了一个丸子放到男人的碗里。
“陆哥尝尝我煲的汤。”韩梨盛了半碗奶白色的汤放到陆洲面前,随后向司可可挑衅挑眉。
司可可:……
呵呵,小姑娘!
陆洲没有喝汤,吃下了丸子。草草吃下半碗饭,放下筷子擦嘴站起身。
“我先去趟军营,晚饭不用等我。”
“你饱了?”司可可看向她碗中剩下的半碗饭,不自觉挑眉。之前,陆洲可是顿顿两碗饭。
“不饿。”
司可可:……
这个理由,早餐的时候也说过。
司可可转头看向对面的韩梨,小姑娘低头津津有味吃着饭,似乎一点都不为陆洲不捧场而伤心。
啧啧,小姑娘的承受能力非常人能及,是个干大事的人才。
韩梨抬头恰好和司可可的视线对上,不怒反笑,眼中带着几分得意。“陆哥食量比一般人少,你不会不知道吧?”
司可可:???
你莫不是框我,前几天顿顿两碗饭的男人是谁?
“当然了,一般人不配知道。”韩梨洋洋得意挑眉。
司可可默了两秒,扬起笑。“的确,一般人不配知道。”
她收回刚刚的话,韩梨小姑娘能不能干大事不知道,但粗糙的心一定有一颗。
……
陆洲穿好骆承递过来的军装,戴上军帽出门。坐上军车后从空间里拿出一支营养液,吃完,空管放回空间。
浅浅叹口气,撩起眼皮。“韩梨哪天开学?”
“还有五天。”驾驶位的骆承如实回答。
“帝国大学该好好考虑边远学子。”
骆承茫然回味这两句话,半响双眸闪过一道亮光。“属下一会就办。”
“停车。”陆洲临时开口。
军车停在马路边上。陆洲穿着军装下车,顶着炎炎烈日大步走进对面的商城里。
随行的高义一心两用,视线警惕四周,靠近骆承小声询问。“刚刚你和将军打什么哑谜,给我说说呗?”
“没事。”
高义:……
没多会,骆承见高义板起脸不理人,朝他招招手,等人靠近笑吟吟开口。“我们将军想和夫人过二人世界,懂了没?”
“好像懂了。”
被迫想过二人世界的陆洲:……
下属这么八卦,还是安排的工作量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