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下去了。”
跟唐家的下人打完招唿，方澄理了理自个儿的短发，之后才朝露天阳台上坐着的蒋兰走去。
“太太。”走到蒋兰边上，方澄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来了？”蒋兰放下正在喝着的咖啡：“坐吧。”
方澄低了低头，拉开椅子在蒋兰对面坐下。
“你叫方澄对吧？”蒋兰倒了杯咖啡推到方澄面前。
“是的，太太。”方澄接过咖啡连声道谢。
蒋兰抬眼打量了一下方澄，之后又将目光收了回去，不动声色道：“别紧张，我今天找你过来就想问你几句话，没别的意思。”
“太太您请说，我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一字不差地告诉太太。”
“蓝心有你这样的助理也是她的福气。”
“太太夸奖了。”
蒋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道：“你在蓝心身边也有好几年了吧？”
“是的，太太。”方澄在蒋兰面前始终有些拘谨，说话也十分小心：“从蓝心接第一部戏开始我就是她的助理了，蓝心很努力也很会吃苦，这些我都是亲眼看到的。”
对于方澄替席蓝心说的那些好话，蒋兰不以为然，但也没当场反驳什么，只是顺着话题继续往下说道：“蓝心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不过我找你来不是想了解她的过去。方澄，你既然在蓝心身边那么多年，她有什么话也会跟你讲的吧？”
方澄怔了一下，抬头正好对上蒋兰盯着她的目光，吓得方澄又赶紧把头低下，小声道：“太太指的是哪些话？”
“那我就开门见山好了。”蒋兰放下咖啡道：“上回来找蓝心的那个小伙子，你认识吧？”
小伙子？
方澄愣了愣，之后才反应过来蒋兰问的应该就是前两天晚上来找席蓝心的杨七，方澄虽然不知道蒋兰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杨七，但既然她问了，方澄也就实话说了：“认识，不过只见过几次面而已。”
“蓝心跟我说他叫……”
“杨七，他叫杨七。”
“对了，杨七。”蒋兰点点头：“我听蓝心说这个小伙子目前在给闻律师当司机，对吧？”
“嗯对，杨七确实是在给闻律师开车……”话未说完，方澄就瞧见蒋兰有些发冷的目光，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赶紧把话收住了，放下正在喝着的咖啡，语气小心道：“当、当司机。”
蒋兰笑了笑，招唿方澄喝咖啡。
方澄不敢拒绝，又只好拿起杯子低头喝了起来。
“方澄啊。”
“嗯？”
“那个叫杨七的小伙子……”蒋兰说着故意语气一顿，停了几秒后才又慢条斯理地把话说下去：“我看他人挺实诚的，正好家里的司机请假回老家一趟，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来顶替，要不然你帮我问问那个小伙子，看他肯不肯来做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