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如鸣看不太清纸上的那句话,没想太多就直接往前迈了一步。一瞬间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十分近,廖如鸣还没有什么感觉,纪知淮却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他的面颊飘起了一抹兴奋的淡红。
廖如鸣没注意他的样子,他看向那句话。
纪知淮写的是:我对你做的一切。
……廖如鸣给气笑了。
他不满地说:“为了你在我的衣服上躺了一个多月的事情吧。”
纪知淮垂下了眼睛,本能地看了一眼那张床,然后格外羞耻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你还这么睡!”廖如鸣没好气地说,“变态不变态啊。”
纪知淮又写了几个字,然后给廖如鸣看:不然我睡不着。
廖如鸣:“……”
……好像在这一刻,他才突然认清了纪知淮这个人。这家伙完全就不是当初那个高冷、漠然、无动于衷的歌神了。他居然有着如此疯狂而偏执的一面。
廖如鸣又回头看了看那张床。两侧都已经堆满了廖如鸣留下来的衣服,唯独中间一片空在那儿。
廖如鸣嫌弃地问:“你不会这一个多月都是这么睡的吧?不脏吗?”
纪知淮写道:我有洗过。
廖如鸣大为叹服。
他摇了摇头,不再纠缠这件事情——反正他已经知道纪知淮有多深藏不露和变态了!——他说起他的来意:“我过来是因为我听说了你嗓子的事情。”
纪知淮一怔,下意识握住笔想写点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他觉得有点着急,他不想让廖如鸣觉得有负担……他会失去他的声音,完全是因为他个人思虑过重。
……硬要说和廖如鸣没关系,那当然还是有关系的。只不过,他不希望廖如鸣自责。
不过廖如鸣已经说:“我猜,和我离开你有关?”
于是纪知淮彻底失去了写字的力气。他站在那儿,有一瞬间的茫然与疲惫。他想,既然你知道——既然你知道——
可是你能回到我的身边吗?
如果可以,那么纪知淮觉得自己大概可以不药而愈。